鹿林微微一笑，与照片上那个被他叫做“妹妹”的女生相对视。
女生的笑容灿烂，眉眼弯弯，脸颊上还有着稚气未脱的婴儿肥，明明是一张黑白照片，却透露出生机勃勃的朝气。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朝气蓬勃的女孩子，他最疼爱的龙凤胎妹妹，却永远停留在了十四岁。
——鹿念念之墓
墓碑四周凌乱的散落着枯枝杂叶还有被吹倒物品，一片狼藉。
鹿林用手把被吹倒的物品重新摆整齐，再把枯枝全部捡回后山上，清理好墓碑，他在碑前坐下。
想跟妹妹聊聊天。
“台风过境，我担心你，所以回来看看。”
鹿林对视上妹妹弯弯的笑眼。
“三年过去了，还是会怀念以前和你斗嘴，吵吵闹闹的样子，你走了之后，家里都不热闹了。”
他轻轻弹了一下妹妹的额头，“下辈子，如果还做你哥哥，一定不准你靠近水边。”
“但还是忍不住想说你，你怎么舍得丢下我和妈妈先走了，你知道我们都很伤心吗？”
鹿林流下眼泪，连忙用手擦掉，“我要走啦，你好好的，下次再来看你。”
“有机会的话，下次带个好帅的哥哥一起来见你，你一定会很开心的。”鹿林眨眨眼，回应他的，是照片里妹妹不变的笑容。
鹿林站起身，固定姿势坐得久了，腿都有点麻了。
然而他刚走出几步，还没忍住，回头看向妹妹，“我真的走了哦，想我的话就到梦里来见见我吧。”鹿林微微一笑，便迈着步子大步离开。
当贺扬看到鹿林出现的墓园门口，他首先注意到的是鹿林那双红通通的眼睛，微红的鼻尖则在白皙的肌肤映衬下格外惹眼。
贺扬默不吭声地看着鹿林站在他跟前，对他说：“走吧，完事了。”
连带着他的声音，都酝酿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