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允吾也跟着解衣上床。
秦乐实在无心睡眠,看着身侧的沈允吾,忽然起了好奇心,“三嫂,我刚刚看您的轻功好厉害,您一女子怎么会想去学武,你们北赤的女子都这么厉害吗?”
沈允吾回想起十年前因温少喧离开南旭学武的事,眸光黯了黯,心不在焉地敷衍道:“嗯,也许吧。”
秦乐声音中透着憧憬,“您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您。”
沈允吾诧异,“羡慕我?”
秦乐神色黯然,“是啊,您既能帮着三哥一起查案,府中进了毒蜂也毫不慌张,不像我,什么忙也帮不上,一天净会给你们添麻烦。”
沈允吾没曾想她也有被人羡慕的一天,沉默片刻道:“我倒宁愿像你一样。”
秦乐不解,“像我,我有什么好的?”
沈允吾话中带着些许羡意,“你现在还不明白,但一直不明白,其实也是一件好事。”
秦乐更是云里雾里。
沈允吾犹豫许久,也问了一个问题,“秦乐,若你有一事明知不该做,但依然控制不住想去做,该如何克制这种冲动?”
秦乐不假思索地回道:“既然控制不住想去做,那就去做呀!”
“可此事本不该做……”
“但你不是说,明知不该做,依然控制不住想去做,这不正说明你很想做这件事,既然想做就去做呀,像我明知不该私自逃府,依然控制不住想去做,心这种东西哪有什么能控制得住,只想不顾一切地做了再说。”
“做了再说?”沈允吾喃喃自语,片刻,猛然摇头,驱散掉心中不该起的心思,神情坚决道:“不行,不该做的东西,心也不该起!”
她一定要断了这错误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