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买了些酒坐在镜花坊的分舵上饮酒。
一壶酒过去,花一荻的精神也松懈了些,看了看身旁只顾着将酒往喉里灌的沈允吾,不禁劝道:“郡主怎么一言不发,至少骂骂萧少喧,解些心中之气。”
沈允吾将已空的酒壶放下,随手又拿起放在底下的一壶新酒,“骂什么,骂我无理取闹吗”
花一荻一时语塞,“怎么会是郡主无理取闹。”
沈允吾又喝了一口,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其实知道萧少喧是为了秦家,为了复仇,甚至是为了我才设局,但依然无法原谅他。”
花一荻明白,“谁能原谅一个欺骗利用自己的人,若他设局之前告知郡主一声,恐就不会惹郡主如此伤心难过了”
沈允吾黯然一笑,“我与他之间缺的就是这一声知会。”
花一荻看着沈允吾越发心痛难过,主动道:“既他如此不信任你,你就别回去了,在这里安心待着。”
“如何安心”沈允吾忧心忡忡,“贤王依然虎视眈眈,你阻拦不了多久的。”
花一荻也知此事终归是要解决,保证道:“你放心,若贤王之人真来袭,我定舍命护你。”
这话让沈允吾不自觉地想起了温少喧,摇着头感慨,“以往萧少喧也这么说过”
花一荻有些急了,“郡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相信我,我可是一直爱慕着郡主,自然会全力相护。”
“哦”沈允吾只当花一荻如往常一下戏谑她,醉眼朦胧将手放在蜷起的膝盖上,撑着下颚看着花一荻,“那你说说,你是何时爱慕上我的”
花一荻顺口道:“自然是第一次见郡主,就被郡主的花容月貌吸引”
沈允吾截话,“别说那些连你自己也不信的话”
花一荻收起了嬉笑的神色,“我这一生遇见过许多女人,虽风评不好,但从未强迫过任何人,他们与我在一起,要么图貌要么图财,亦或是希望我帮她们解决难题,从未有人像郡主一样,看似无情实则温暖,在我威胁你救我时,仅仅与我打了一架,在我潜入萧少喧的密宅时为秦乐解决问题,在我不知如何面对秦乐时递上一串糖葫芦”
他说着,从怀中拿出沈允吾扎他的孔雀流苏金簪,“明知让我离开南旭会遭我怨恨,依然为了保住我的命甘做恶人。”
沈允吾笑道:“没想到你竟如此感激我。”沈允吾也起了打趣的心思,“既你如此感激我,就把镜花坊送我吧。”
花一荻真从袖中将紫黑色的铜制掌门令交到了沈允吾的手中,“只要郡主想要,送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