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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墨静婷这只黄身黑翅天堂鸟苏醒在了干裂的田埂上,墨静婷左眺右望,未见着记忆中的山寨,也未寻着慕子吝。倒是干裂的土地边上围着一群愁眉不展似农民模样的人,拄着锄头,扇着芭蕉,也不知在乱语着什么。见鸟动了,便低沉一句,这鸟可算命大,没见渴死也没见摔死。
闻言,墨静婷竟也觉着异常口渴,便用力扑腾着向上飞了大致四五米,可举目望去,未见寸草,只有干涸的河渠与沿至地平线处的旱田。墨静婷又朝着西南方向飞了大致几十米,觉着累了便于一颗枯树上歇了脚。
不知过了多久,树下歇了一人,精气神还不错,寸头有须,是位中年大叔。让墨静婷好奇的是那人的肩上竟还挂了只鹦鹉,时不时的还会对上几句话,这倒让她羡慕不已。一只会说话的鸟不奇怪,奇怪的是,既是梦,怎就自己不能是只会说话的鸟呢。
只听鹦鹉用着稍显尖锐的声音说:“傅锐,这儿的庄稼汉这么多,咱要是能将他们武装成一支精兵强将,到时带着他们攻打赛斯也就不算什么难事了。”
傅锐道:“你说得倒是简单,虽说这些人都是虚拟出的意识,但也有自主思考能力。你说,他们为何要听我的。”
鹦鹉:“那赛斯怎就可以拥有一支兵马,要是不能及时救出白容,我怕到时忍不住非亲自撕了那赛斯的肉身不可。”
听到这里,墨静婷方才明白,原来那只鹦鹉就是慕子吝,此刻与那叫傅锐的正合计着要如何组织力量去攻打山寨救出心里的姑娘呢。
墨静婷低首往下瞧了瞧,见傅锐捋了捋鹦鹉额头上的绿毛,平静地说:“不要急子吝,我想那赛斯应该是给他们编造了一个美丽的故事。当然,有些人是趋利的,只要赛斯给的利足够大,谁还愿意喝西北风去,跟着大哥烧杀抢掠岂不逍遥自在。不过,像这样的战斗力也最容易被瓦解。”
鹦鹉眨巴着眼睛将头一歪,说:“照你这意思,我们也可以效仿一下赛斯,给这些庄稼汉讲讲故事,再给他们造些兵器,不,造些机枪坦克不就所向披靡称霸这个世界了?”
傅锐忍不住笑了笑,说:“你知道的,这个世界无异于现实。你要是给他们如此先进的武器,回头反过来打你岂不是养虎为患了。这是赛斯聪明的地方,就冷兵器最好,这也是一种不成文的规定。至少这样的文明不会出现技术爆炸,也好操控一些。”
“好吧,你继续,不过我们得抓紧了。哎......要不是只能附身于一个人体模型,我也不会变只鸟以致自己不能亲自操纵,谢.....”
“先别急着谢,等救出了再说。”傅锐这话接得极快。
“好吧!”
傅锐继续说:“虽说谎言不会骗过所有人,但真实与虚假会达到一个平衡。要想壮大组织力量,就得依靠一些虚构的神话,给他们建立信仰,得让他们知道为什么而战。你说当年汉高祖斩白蛇起义不也是这个道理嘛。
“当然,也得考虑实际情况,不能空口白话。你说我要是走过去与他们大讲进化论、相对论、量子物理,大谈质能方程让他们建造无敌枪炮杀个人就可以过上好日子,这恐怕要拿我当神棍暴打一顿了。何谈跟着我卖命?”
鹦鹉似乎明白了傅锐的话,点了点头,说:“我算听懂了,我们要是能给这些庄稼汉注入些精神力量,这样英勇无畏的战斗力定能与那赛斯一战。”
傅锐看着鹦鹉的眼睛,挤眉笑道:“你有办法了?”
这时,鹦鹉用翅膀指了指上方,说:“瞧见那只天堂鸟没,一直干巴巴地瞅着咱两,估计是因脱水太虚弱导致飞不动了,这种没水的感觉我经历过,那可是一种历见死亡的绝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