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机还给燊聿流,孟青禹想起朱玲玉叮嘱的事情,哭笑不得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就算很多新知识没更新,我也会学啊。”

    “嗯,我会教你。”燊聿流将手机装到衣兜里,他将手指嵌入孟青禹的指尖,紧紧地将孟青禹的手指扣在掌心,声音暗哑低沉,“阿姨和叔叔很放心把你交给我,这样可真好啊,你也会放心的对不对?”

    燊聿流背着光站着,双目透着点点蓝灰色,孟青禹觉得怪怪的,但是抬头对上燊聿流纯良和善的眼神,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想多了,想想也是,十年过去,燊聿流的习惯自然也会变,孟青禹点点头,握紧燊聿流的手:“没错,我很放心。”

    燊聿流眼中露出笑意,他躬下身子,突然抬手将孟青禹抱起,大步走向车库:“放心就好。”

    冷不防被公主抱的孟青禹赶忙揽住燊聿流的脖子,尴尬道:“我可以自己走的,真的,我复健的相当可以,别听我妈电话里说的,我真的恢复的很好。”

    燊聿流低沉的笑了一下:“这样快一点,我等的太久,现在已经等不及了。”

    和离开医院的时候一样,燊聿流全副武装,连一根头发丝而都没露出来,孟青禹坐在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看着路边飞速倒退的风景,此时天色渐渐地晚了,只能看到城市的灯火越来越远,车子似开到了城郊外,又行驶了几个小时,才到了燊聿流的新房子。

    走到半路上孟青禹就有些困了,燊聿流将座椅下调,车内空调温度正好,孟青禹身体沉睡了十年的后遗症发作,到了目的地,他已然半梦半醒,燊聿流打开车门,看着神情迷蒙的青年,像是抱起一个孩童一般,轻松地抱起了孟青禹:“到家了。”

    “唔,到了么,太好了,路程有些远呢。”孟青禹像是猫一样蹭了蹭燊聿流,抬手握住燊聿流的衣襟,将脑袋贴在他的胸口,碎碎念道,“好困,快点睡觉吧。唔,今天晚上我想和你睡,可以么?”

    说着,孟青禹抬起头,希冀的看向燊聿流。

    离开医院已经过了两个月,燊聿流虽然一直陪伴着孟青禹,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但是他又像是戒备般和孟青禹保持距离,两人至今还没有同床共眠过,燊聿流宁愿一夜不睡守着孟青禹,也不会和他躺在一张床上,这让孟青禹有些郁卒。

    他想和燊聿流亲近,对方却总是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感。

    燊聿流闻言一顿,迎上孟青禹清澈的双眸,夜色下,与十年前截然不同的男人喉结滚动了一下,尽量保持镇定的举步:“好。”

    声音被夜色渲染成一种迷蒙的斑驳,燊聿流的脚步突然急促起来,他抱着爱人穿过长长的走廊,一路走到主卧,打开门之后,将孟青禹稳稳地放在了床上。

    夜色穿过落地窗投入室内,孟青禹眨眨眼,看着燊聿流走过去关上门,又落了锁,然后,男人转身,抬手解开领带,一步一步走向孟青禹。

    当一片阴影笼罩将孟青禹完全笼罩后,急促密集的吻落下,逼仄又狂热,从额头一直蔓延到颈窝,胸膛,仿佛十年前的那一幕重演,男人带着狠意将孟青禹的双手握住,死死地钳入手掌间,另一手则摩挲着孟青禹的纽扣,解开,很快,一片雪色就出现在面前。

    孟青禹乖顺的躺在床上,任由对方动作,夜色模糊了男人的轮廓,只能看到有力的肩背拱起,月色为对方舒展开的臂膀笼上一层光晕,肌肉线条流畅的宛如最华美的雕塑。

    “我爱你。”燊聿流的问落在了孟青禹胸口处,男人的唇瓣冰冷颤抖,没有丝毫温度,仿若呓语,“为什么,你不能像我爱你一样爱我呢?”

    不是质问,舒缓的喟叹带着宿命般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