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一心护主的黑衣姑娘满面怒气,说幻境里的画面就是他内心最龌蹉的存在。
现在想想……
若他还活着,若他可以重来……
折磨人的疼痛猛然消失,连寤的意识随之消失。
……
盛夏已至,窗外的蝉声平白扰人清梦。
连寤就是这个时候醒的。
强烈的阳光从打开的窗外放肆倾洒进来,刺得他不得不眯了眯眼,用手挡住光芒,好一阵才能缓缓睁眼。
恍若隔世。
连寤的大脑有些空白,他身上被血染红的,已经不能看的衣服已经被人换成干净的夏衣。
后背感受不到一丝疼痛,他双手虚握,浓郁的红色境力在他的手边跳跃。
他愣愣抬眼,看见屋内熟悉的布局,不敢相信地低了低头。
连寤随意套上鞋子,走向房内的桌子,缓缓打开被卷在一旁的画。
那是一副没画完的画,只有个红衣姑娘的轮廓,却足以叫他红了眼眶。
没记错。
这是他的屋子,他的眼泪是温热的,他胸腔里的那颗心脏还在跳动,他没有死。
不仅没有死,还恢复的很好,守谕那道进入他血液的境力,并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影响。
“嘭——”
突如其来的声响将连寤的思绪打断,连寤抬眼望去,门不知何时被人从外面打开,小厮不可置信地盯着桌边立着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