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敢!”
“大哥,他们敢,是真的敢!”
看着大兄暴怒,刘卫民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西方人有句名言,当利润达到一成时,便有人蠢蠢欲动;当利润达到五成的时候,有人敢于铤而走险;当利润达到一倍时,他们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而当利润达到三倍时,甚至连上绞刑架都毫不畏惧。”
“生死危机下,全族皆死之危机下,铜、火药的价格就算高到了十倍也不稀奇,如此之下,会有什么后果?”
“原本一两银子价值四石、五石麦子,老子一两银子可以买他们十石、十五石粮食,哪怕他们饿死无数,他们也必须捏鼻子认了这个价!”
“一杆垃圾火铳五两银子,老子就卖给他三十两、五十两,他们也必须接受!”
“结果呢?结果就是,他们必须强逼着族人拿出最后一个铜板,必须拼死抢掠鞑靼诸部!”
刘卫民邪邪一笑。
“可是呢……等他们发觉自己可以有了自信的时候,却突然发觉……身后有了无数眼红愤怒的族人!”
“族人将自己的儿子、父亲送到咱们面前送死,却不断遭受着易子而食惨境……”
“呵呵……”
刘卫民转身走向阵后,大手向后摆了摆。
“左手出右手进,不仅让老子赚了钱还账、得了粮食救济咱百姓,还能彻底摧毁建州老贼的根基,这么好的买卖,老子凭啥不做?”
“哦对了,这是我军最高机密,别给老子泄露了,谁敢泄露,老子砍了喂狗!”
看着净军护佑刘大驸马离去,一干将领全傻眼了……
什么最来钱,打仗最来钱,啥样的教训最难以忘记,战争灾难后凄惨最令人难以忘怀,六十万女真族人,若因这场灾难人丁死伤过半,这种灾难记忆或许几代人都难以忘怀,尽管不是他直接用刀枪杀戮。
建州贼与盖州卫、复州卫、金州卫、登莱两万军卒对峙一月,在刘大驸马近距离厮杀一刻钟后,带着不足七成残军无奈退走,提心吊胆了一个月,广宁卫也终于放下了心来,百姓该收麦谷的也能安安稳稳收割麦谷,而战斗结果也自广宁卫八百里急奏向南,随同的也附带着一封皇家密探信件。
建州贼退却,复州卫、金州卫、登莱援军并未就此散去,而是停留在盖州卫,直至广宁卫的麦子收割入库,援军才会各自打道回府,直至秋收时,两军才会继续对峙、交战。
大战后,军中将勇一听说刘卫山将两个大舅哥送到了刘大驸马门下,也全都坐不住了,一顿小酒将刘大驸马灌醉,临离开盖州卫时,船上就多了二十八个半大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