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魏忠贤!”
轻抚着她的秀发,低头见她正仰头看着自己,又不由捏了捏她的小鼻梁。
“这就是了,每一次,一提及税赋,朝臣们就反对,你相公又与你皇兄说了小冰河的事情,不仅仅咱家深感危机,你皇兄同样如此,可要面对今后天灾,就必须要有足够的财赋,就必须要触动文官们手里的利益,而户部就是关键。”
“相公,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给皇兄借口?”朱徽妍突然说道。
刘卫民不由一愣,皱眉想了好一会儿,说道:“好像没有吧……但……感觉又像不是……感觉……感觉是潜意识行为。”
“妍儿不是很懂。”
“嗯……怎么说呢,你看啊……实际上呢,咱家钱庄如今还没有真正的实力,用良币驱逐灰不溜秋的劣币能力……至少短期内不可行,相公以为……需要五年、十年……需要在南洋储备海量铜银后,才可能这么整,可……可相公却弄出了铜币、银币、纸币来,你说这不是故意的吗?”
“嗯!就是故意的!”
感觉胸口的划动,刘卫民一阵苦笑
“可……可相公真没想着故意啊……真没影响了你皇兄,也没想着给你皇兄借口,所以……所以像是潜意识行为。”
“唉……”
刘卫民叹气一声,说道:“相公感觉……感觉魏忠贤做了蠢事,这件事情,你皇兄本应不愿让咱们插手,权臣是什么……权臣是军政一把抓,相公不愿深入朝政,本应符合帝王心的,可魏忠贤个老混蛋却总是将咱家往朝廷上靠,查账后,咱家又不知要得罪了多少人家……”
“相公,要不……要不咱家推了吧?”朱徽妍爬起身子,盯着他的双眼。
“晚了……账册都送到咱家门口,想推也推也推不掉。”
刘卫民犹豫道:“不过……对于朝廷、对于帝国,对于学堂来说,这也是个好事儿。朝廷各家都将自己地盘看成了自家的,稍有不满即群起而斗,有一个公平、公正,与朝廷无关系的独立一方存在,也算是个不错的事情,更何况,户部也的确需要整顿一下,自皇爷爷几十年不理朝政后,户部账册就不清不楚,这是极为要命的事情,这些日,你就多多看着学堂。”
“嗯。”
“对了,安排一些人,从京城里多寻些妇人,既然……既然正月十五要阅兵,幼军就不能再穿着破烂,也算过年给小子们整套新衣服了。”
“相公,衣物事儿不用操心,妍儿会让人去做,可……可今日,孙太傅好像有些不高兴了。”朱徽妍一脸担忧。
刘卫民拿起她的小手,细细看着,朱徽妍小脸瞬间爬上一丝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