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被死死绑缚在桅杆上,十艘大舰继续前行,留下了两个监军,刘卫民离开了蒲门所。
十艘大舰一字前行,未靠近金乡卫,指挥使吕胜武就带着所辖千户、百户坐船前来迎接,连见他的面都无,一脸笑意的十余人全被挂在了桅杆上,嘴巴更是堵了个严严实实,刘卫民亲自登岸,金乡卫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升起,金乡卫直接变了天。
一路航行一路绑人,一路变天,各卫所越来越恐慌,在刘卫民第二次炮轰海门卫,将破口大骂的指挥使扔入海中差点喂了鱼后,沿线的指挥使、千户、百户们再也坐不住了,商议着反抗,可是一见十艘大舰上黑洞洞密集炮口,全都逃了没影,全都丢下了卫所逃奔南京,不逃都不成,耍了小聪明提前迎接的将官,可都被死死绑着挂在桅杆上呢!
江浙将武傻眼了,士绅们傻眼了,南京城更是慌乱惊恐,纷纷上奏朝廷弹劾,同时更是欲要踏破织造府。
刘之坤再也不敢藏头露尾,听到混账三哥一路航行,一路罢免、任命将官,哪怕是总兵指挥使一职,也毫不犹豫被一撸到底,刚刚返回了南京,连屁股也未捂热,又立马坐着船只前来阻止。
当然了,刘之坤也未能阻止得了,与一干混账将领们一般无二,也被死死捆绑着挂在了桅杆上,当刘卫民领着十艘大舰来到崇明岛时,殴打了净军的崇明岛甭管老少,全逃了个一干二净,为了讨公道,十艘大舰挨个开火,把崇明岛犁了个遍,看的桅杆上刘之坤、一干将领们全都目眦欲裂。
今时天气已经算是入了夏,江水丰沛,十艘大舰已经可以径直开到南京城下。
十艘大舰威逼南京城,炮窗更是全部打开,南京城大乱,无数人或逃或藏于屋中,数百军卒下船入城,无一人敢阻拦,刘卫民虽将大船直接开到了南京城下,但他也未从南京城正门进入,而是北上自龙江船厂登陆,直接前去玄武湖织造府。
一沓盖着大舅哥朱由校玉玺大印的罢职令,连同一干“俘虏”将领们,一同被净军送去了南京兵部,江浙水师将领他一概不用,爱去哪里去哪里,南京兵部爱如何安排如何安排,反正他是一概不收。
十艘大舰停留了三日,余广和一干将领们补足了补给后,他只是写了封奏折丢给马四海,也没有给个什么解释,又带着十艘大舰再次缓缓离去。
南京城没了如此威压,大游行开始了,雪花弹劾奏折纷纷,但是南京官吏们也是怕了这位宁德驸马,再也不敢在织造府门前游行示威。
此次南行视察,在刘卫民炮轰大明卫所的那一刻,在江浙被罢去数十近百将领时,消息传回南京、传回北京后,整个南京城、北京城都差点给掀翻了,无数官吏们纷纷跪在千步廊承天门前,整整一日也无一人离去,反而愈来愈多趋势,魏忠贤嘴里也生了火疮。
时间已经是天启元年五月,天气渐热,官吏门跪门已有一日,乾清宫门前也是跪了一地的朝廷大臣,皇帝朱由校只是在天工阁内设计着战船。
“陛下,宁德公主求见。”
看着地上丢了一地的纸团,师明不敢抬头,只是轻声说着朱徽妍求见的话语。
朱由校抬头看向窗外,眉头微皱,奇怪道:“宫门不是已经关闭了……”
话语刚出,不由一愣,此时宫门已经关闭,就是在乾清宫门跪着的大臣也都赶出了皇宫,朱徽妍是不可能进宫的。
果然,听了皇帝话语,师明身体再次弯了些,说道:“公主尚在西华门外,说是南城发现了个飞鸽,上面有马公公的密信,漕帮不敢私藏,将之送到了驸马府,公主见是陛下亲信,亦不敢假于他人之手,特来为陛下送信,说是要亲手送与陛下,魏公公已经前去了西华门,是魏公公送来的消息。”
朱由校一愣,忙丢下手中铅笔,起身走向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