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走蛟,如一头古老肆虐大地的凶恶生物,虽然沉睡着,可是悬于头顶,每时每刻投落下一个森然黑影,以及弥漫的刺骨煞气,待在这里,总会让人时时刻刻感觉异常压抑,感到心头发毛。
我和痞气青年搜索了很久,仍是不见陈长生的踪迹。
期间,我尝试与野兽餮沟通,希望这头野兽帮忙出力,可惜,这大块头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直接趴下倒头睡觉了。
空中。
只剩下一些破烂不堪的浮廊,周围岩壁垂直如刀削,几十米高,没有工具,我们也无法攀爬上去。
退而求其次,我提议说暂时远离,想去走蛟主人所在那片区域看一看,痞气青年没意见,说我现在就是他的老大,想走哪就走哪。
一路兜兜转转,闯过三个“壁皮”门户,再次回到那片区域。
尸塔还在。
只是所有尸体都已大变样,皮肉不存,只剩下一句句森森白骨,所有腐烂的内脏血迹,皆被那群嗜血残暴的天机血虫吃了个精光。
石钟还在。
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石钟上染着的血迹,依然触目惊心。
甚至,石钟上还挂着不少肉沫。
“奇怪,那群天机血虫怎么唯独放过这口石钟?”我惊异不定说着。
“兄弟,天机血虫,就是从那个窟窿口子飞下来的?”痞气青年指着远处高空,那里的天花板,有一处大约一米多宽的口子,上下贯通,更顶上黑漆漆的,不知道天机血虫从何而来?
“兄弟,我们能爬上骨山瞧瞧吗?”痞气青年又道。
“吼……吼吼!”
没想到,一直老实巴交跟在我们身后的野兽餮,已经忍不住朝前方一步步逼近了,它身鳞片冒光,双目暗红,裂开的嘴角,可见两排触目惊心的利齿,当下,野兽餮一副充斥无尽愤怒的表情走去,它没有爬上尸塔,也没有对那口石钟感兴趣,野兽餮的目光,一直聚焦在尸塔上,它一边绕着尸塔,一边发出低沉吼音。
“那些白骨内,难道掩埋着什么?”痞气青年疑惑问。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