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时代,读书人少之又少,社会地位便很高,不说举人之流便是一个秀才也能让家里人过得很好,甚至只要能识文断字便能靠着脑子生活,不用辛苦劳作。
据他所知,学堂夫子酒楼账房都是体面的生计,且收入也不少可以让一家人都好好过日子。
“久久,我都打算好了,我不想让你年复一年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农活,我准备找一份活计再做点小生意,等到存了钱你也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了,除了干农活你还想做什么啊?”其实排除因着生计需要赚钱的因数,云深最想做的事便是办一个私塾,他想让更多穷人家的孩子能够识字,最起码要知道自己名字和一些简单的字,不至于连个卖身契都看不懂。
久久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自小干的也是农活,除了干农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但是说到自己想做什么,他却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想做一个木匠,他喜欢做东西,他小时候就喜欢做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那时候还有人夸过他手巧的,就是后来没机会找师傅学。
“云深哥哥,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做吗?”木匠这个活基本没有小哥做,因为这活需要去到别人家里常住。
有些人家给女儿做嫁妆或者给儿子做娶媳妇儿用的聘礼都会准备家具,既然是家具便会用到木材,可是木材沉重,总不能老远搬到木匠家里去,做好了再搬到自己家里,而且很多家具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好的,木匠便得需要去主家住上一段日子,不管是成婚前还是成婚后的小哥都是不能去陌生人家里留宿的。
久久有他的担心,所以问的有些小心翼翼,云深看久久小心的样子,立马笑了,好奇问道:“想做什么?和我说说。”
“我,我想做木匠。”久久回话之后立马低下了头,他觉得云深就算不会嘲笑他可能也不会答应的。
“木匠?”竟然是木匠,这还真是云深没有想到的答案,他原本以为久久想做绣娘之类的才会不好意思,哪成想竟然是木匠。
云深不知道绣娘里小哥也有不少,若是久久真的想做绣娘才不会不好意思呢,他愣住的表情只有一瞬,还没等久久赶紧的改口就哈哈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竟然是木匠,久久,你怎么会想做木匠呢?”云深对于木匠的印象不是木匠这两个人,而是老木匠这三个字,他见过的木匠基本都是老头子,他曾经还疑惑过为什么木匠都那么老,后来算是知道了。
因为木匠这行当学问大得很,想要学成很是需要一些年头,加上很多人是成年之后再去学,学成之后年级便不小了,再等到名气大到被人请到家中做活,可不就成了老头子了。
云深只是好奇大笑,没有一点反对的意思,久久松了一口气,仍旧有些不好意思,他撇过头小声说道:“其实做秀活也是可以的,只是我更喜欢做木活。”做木活需要的细心不比秀活少,都需要心灵手巧,久久想着若是不能做木活,做秀活也是可以的,只是不管哪一种都需要找个师傅才行。
“没事没事,我说了你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看久久满脸的不好意思,云深没去多想对于一个小哥来说木活有多特别,只是保持了一路的好心情,和人说说笑笑的很快便到了镇上。
到了镇上之后,云深也不急,先带着久久吃了早饭,然后带着久久去了县太爷的私邸。
县太爷也不是一定得住在县衙里,他也是有自己私人房产的,云深去的时候很快便被管家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