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点点头,那老太监便道“带路吧。”
掌柜忙带着人向三楼走去,他们在京城开食肆的,尤其这开得十分好的,无论什么时候都得留下一间空余的包间,这才踏实,若不然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个了不得的人物。
齐王生的苍白,看着很是孱弱,遇风就倒,却不是瘦弱,那老太监将他扶进了最豪华的雅间,他往铺着软垫的背靠椅上一坐,竟然显得椅子有些小了。
掌柜悄悄的关了门,也不敢问齐王殿下要吃什么,只照着往常的几样上便是了。
雅间里,老太监给齐王倒了水,又摸了摸杯子的温度见不冷不热,才给齐王端过去,齐王懒懒的道“对面是谁?”
那老太监一躬身,将门一开,附耳对门口的一个黑脸护卫说了什么,不多时那护卫便回来禀告道“好似是沈家的姑娘。”
此时,沈秋檀酒足饭饱,颇有些心满意足的开了门,预备离开,而那护卫禀告完,也开了齐王雅间的门往外走。
两个雅间相对,又都开着窗户,双门同开,一阵穿堂风悠然而过。
齐王皱了皱鼻子,对面飘来残羹冷炙的味道,还有一股冲鼻的脂粉香,让他有些隐隐作呕,可似乎……其中还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沈秋檀走得很快,转眼便下了楼,齐王眉头一皱,眼中光芒明灭几度变换。
…………
七月十九。
沈府亲朋满座,十五岁的沈秋梅红着脸,完成了及笄的仪式。
沈晏海并王氏端坐主位,姚氏为正宾,沈秋桐为赞者,沈家在京中的族人并老杨氏的娘家人谢家、薛家,以及嫁在京城的其他几个沈家女一起观礼。
及笄对女子来说是大事,意义非凡,沈家是将能请的人都请了,连沈长松和沈长柏也向书院告了假。
过了年,沈长松已经十五岁了,还没有议亲,据说要等今年秋闱下场,先考上举人,再考虑议亲。
他是嫡子,姚氏为了教导这个唯一的儿子,耗尽了不知多少心血,才让他有了如今的成绩。而他,也确实是个有志气的,只是聪明和才气稍显不足。
但对于有些来人来说,已经是足够了。
他身量不高不矮,遗传了沈老侯爷的好模样,面相周正,看着就是个端方君子,更兼之他身侧的沈长柏身姿怯懦,更显得沈长松挺拔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