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霍淳儿定了岭南的亲事,据说来年开春就要出嫁。
时间缓缓进了冬月,气温骤冷,被烧的沈府修葺的差不多了,沈秋檀带着懋懋搬了回去。
即便修葺过了,但时间紧张,必然还有些来不及掩藏的痕迹,沈秋檀没有刻意要求抹除这些痕迹,这些都是证据,她要留下来,即便是个提醒也好。
放火的凶手已经查了个七七八八,她手里也掌握了一些证据,可有时候,在权势面前,即便是证据都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流血的战场狼烟滚滚却也光明正大,即便马革裹尸也算热血一生,而没有刀枪拼杀的地方却不啻于另外一个战场。
形势让她只能暂时蛰伏,而后才是伺机反扑。
但最蹊跷的不是纵火的凶手,而是旺德楼里那一场架,她的人只查到一半,忽然部失去了线索。
萧旸就是这么给自己交待的?
…………
腊月初二,王蕴飞来做客。
沈秋檀拿出最大的热情招待,开心的忙碌着,王蕴飞直接拉了她的手“快坐下歇歇,我都没把自己当外人。”
现在秋檀还叫自己姐姐,但等齐王回来大婚,自己就该叫她六皇嫂了。
如今局势不明,齐王在西南虎踞龙盘,隐隐已经有了与鲁王分庭抗礼之势,作为鲁王妃的王蕴飞本该与沈秋檀避着些距离才是,可她完没有如此做,沈秋檀也没有。
“姐姐的身体调理的如何了?怎么瞧着你这气色……”沈秋檀有些担忧,将桂圆红枣茶往她手边推了推。
王蕴飞摇摇头“本来想着早些来看你……”
沈秋檀的杏眼一扬,露出疑问之色。
“前些日子停了月事,还以为是有孕了,没想到是月事不调,空欢喜一场。”王蕴飞没有掩饰脸上的落寞,这些被柳氏和刘氏嘲笑的往事她并不介意告诉沈秋檀。
沈秋檀沉默着端起了热茶“先调养好身子,孩子总会有的,蕴飞姐姐可千万不要着急。没有什么比自己的身体更重要的。”月事紊乱可大可小,最容易亏虚了身子。
“嗯,我来是想问你,上一回在白云寺,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