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禾是在车上醒来的,完美错过了向渠和宁致远针锋相对的场面。当然也没发现,向渠面对宁致远时的生冷语气和他平时的淡然差距有多大。
苏清禾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向渠正在帮他解安全带,看样子准备把他抱进公寓。
脸又不受控制地红了,苏清禾抬手抵在向渠身前:“我可以自己走。”
向渠似乎心情不是很好,生硬地“嗯”了声,声音冷凝。
苏清禾抿抿唇,跟在他身后往电梯方向走去。
腿上不太舒服,苏清禾走起来有些吃力,向渠长腿错落间,已经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苏清禾远远看着向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陌生的背影,想喊向渠等等他,张了张唇,手在半空抬起又落下,终究什么也没说。
苏清禾维持着自己的步调,慢慢落在后面。
向渠却放慢了步伐,不远不近离苏清禾只有一臂距离。
路灯把两人身影拉得很长,在快要到家门的时候,苏清禾伸手扯住向渠袖子:“我们,现在是在谈恋爱的关系吗?”
向渠转身看着他,没有说话。
苏清禾摸摸后颈,掩饰道:“啊,因为牵扯到是否要继续相亲,所以需要,需要确认一下。”
听到“相亲”这个字眼,向渠稍稍散去的莫名情绪重新集聚,沉重的堵在胸口。
明明靠得很近,但苏清禾看不清向渠脸上表情。
他干笑两声,松开向渠,语气夸张道:“你也说了,两个人做这种事很正常。都是男人,不需要因为上了床就说对彼此负责什么的。”
“人是很容易被多巴胺支配的生物,肾上腺素激增难免上头,如果你现在清醒过来觉得反悔了,我们也可以睡一觉起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苏清禾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几乎已经微不可闻。
明明很难过,却偏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玩得起”的模样,比哭还难看的表情,落在向渠眼里像是快哭了。
毫无缘由地,胸口处好像被谁用钝刀子撕扯着在上面划了一刀,传来一阵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