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浅自己不在意走不走科举一途,也觉得经商没什么不好的,但她是她,她不能替小弟决定未来。
再有就是苏杏说的娶妻,如果想找正儿八经的人家,也是要看宗谱的。
所以她说的是最坏的打算,却不一定会那么做。
“我会再想办法的,最多让你跟小弟分开两、三个月,不会久的。”梅清浅保证道。
“你看我去你舅舅家才几天,他就病了一场,昨晚还咳嗽呢,我真的放心不下。”苏杏苦着脸继续说,“我昨晚问他了,他说你奶奶觉得剩下的丸子不吃浪费,自己吃了些,又给他吃了几个。”
“好在小画不贪嘴,想起宋大夫的嘱咐了,不肯多吃,不然咳嗽要加重了。”苏杏没忍住又叹了口气。
“什么?那老婆子怎么回事,不是心疼小画的很吗?怎么还给他吃炸丸子?”梅清浅气的差点骂起来,这老妖婆到底长不长脑子?
“她一直是那性子,觉得没什么大事,死不了人,要不然就是觉得大夫故意吓人的,不用太当回事。”苏杏说。
梅清浅捂额,这种不听医嘱的,出了事又埋怨医生,真该拖出去乱棍打死。
如此看来,如果没有亲娘在身边,就是两、三个月,梅中画的健康也无法保证啊。
两人正说着,隔壁间传来了梅中画的喊叫声。
“怎么了?”苏杏吃了一惊,“赶快去看看。”
梅清浅急忙跟上她,去了隔壁。
屋里梅中画正在跟梅中日学写字,没用纸和墨,就拿笔沾了水在桌上写的。
“我没错,我爹教我的,不会错,是书上写错了,你们都在胡说!”梅中画大喊大叫的说着,情绪格外的激动。
梅中日本来就不善言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脸涨红起来。
才十四岁的梅中旬也没定性,性子跳脱的很,不客气的说“就你爹那水平能跟圣贤书比了?错了不可怕,改正就是了,你得虚心受教。”
不想梅中画的脾气很暴躁,歇斯底里的大吼起来,“我没错我没错,你们都是坏人!”
六岁小孩的声音本来就尖,他这一哭闹声音更尖利了,吵的人耳朵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