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尔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接了美思的委托吧?不赶紧做任务,找我干什么?”
“事实上我的任务与您有关。”叶盼柔想着既然要说实话索性全说了,“我的任务是找到美思夫人送给您的信物——但是我不确定它究竟是什么,请问……您能给我点提示吗?”
伊戈尔淡笑,“你为什么不去找美思,反而来问我呢?”
叶盼柔答得小心翼翼,“我想既然美思夫人送给了先生您,就是您的东西了,也许您会更了解一些。”
伊戈尔表情仍是淡淡的,“像你这么想的不少,可惜他们最后没有一个成功的。”
“我会尽力的。”叶盼柔认真地说,“我想活下去。”
“活下去很简单啊,”伊戈尔笑了,“那些臣服于美思的仆人们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叶盼柔顿了顿,伸手穿过一缕金红的阳光,“我想自由地活在阳光下,而不是在这个洞穴中……”陪一个神经病老女人过家家。
最后半句话她没有说出来,伊戈尔却仿佛懂了,他的声音带着点惊奇,“你很敢想嘛!”
“我也敢做。”叶盼柔说。
伊戈尔有七八秒都没有说话,虽然隔着那层纯黑的蒙眼布,叶盼柔也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正一寸一寸地审视着自己。
“不急……”他转过头不再看她,伸手漫不经心地捋了捋被风落的发丝,“你慢慢找吧,还有很长时间呢。”
叶盼柔刚想说什么,忽然注意
到他原来戴了一双黑色的皮手套——手套工艺拙朴,和他那身质感极佳的长袍很不相称,倒是与那条别扭的蒙眼布如出一辙。
“谢谢您,我会按您说的做,伊戈尔先生。”
这里的光线已经非常明亮了,叶盼柔朝那个沐浴在阳光中的男人道别,怀揣着紧张、焦虑,但更多是兴奋的心情回到了洞穴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