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北城和容钰置气,使得朱家庄的氛围在无形中都凝重了。
用宝珠劝容钰的话说,就是:“这几日庄子上的母鸡下了蛋,都不敢高声打鸣了……”
容钰:……
容钰不太懂农事,但她觉得,宝珠八成是在诓她。
她这几天其实也在琢磨一件事……
她觉得自己琢磨的事难以启齿,可是宝珠一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她想到自己和宝珠的情分,就索性把心一横,试着用一种云淡风轻、同时云淡风轻里又带了三分若有若无的哀怨的语气问道:“这几日……王爷那边可有什么异常?”
总算是问起了……
宝珠心里一喜,一时就没有注意到容钰语气的异样,她忙趁机劝道:“小姐,既然您心里牵挂王爷,何不亲自过去瞧瞧?”
“庄子里不比家中,这里里外外也就只有您住的这间上房略微像样点……”
“如今这天儿虽说不冷不热的,可架不住乡下蚊虫多啊!”
怎么说起了蚊虫?
容钰忙打断了宝珠:“倒也不是牵挂他……”
她努力保持着平静,眼眸却不可自抑地亮了几分:“我是说,这几日,他就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人、特别的事?”
特别的人、特别的事?
宝珠不解地看向容钰。
容钰索性直言:“嗯,比如,他满腔愁郁、借酒浇愁,然后,有个娇俏的小娘子深夜去给他送酒?”
宝珠愣愣地看着容钰,仿佛听不懂她说的话似的。
容钰就换了个问题:“又比如,他心中憋闷、外出散心,恰巧有美人落难、蒙他搭救,之后呢,那美人就说要报恩……”
宝珠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块木头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