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钰跟着容衡走到后院花厅,除了容温、容滢、迟哥儿,府里其余的人俱都已等在花厅里。
见容衡、容钰走来,容华立刻站起身。
容衡瞪了眼容华,甩袖经过她身边、朝主位走去。
容钰跟在容衡身后,无声地对容华比了个口型成了。
成了便好……
待容衡在东侧主位上坐下后,容华立刻走到他身前、跪下道“爹爹,今日之事都是女儿一个人的主意,钰姐儿是受我差使的,爹爹要罚、便罚女儿一人。”
容衡怒目看向容华“你以为我不会罚你?!”
“一个未出阁的小姐竟打着夫家的名头行事,擅自捐出十万两黄金,简直前所未有、骇人听闻!”
“你是唯恐天下人不晓得你有多么想嫁进邵家,还是唯恐天下人不晓得容家有多少钱?!”
容华没有说话。
容衡看了看容华,侧头厉色看向小沈氏、道“你也脱不了干系!放眼整个京都城,有哪家的主母似你这般无能,推诿己责、竟让待嫁的小姐自己打理嫁妆?!”
小沈氏恭顺地低头道“侯爷息怒,都是妾身的错……”
容衡冷哼一声,扭看向容钰、喝道“还有你这个小孽障!”
“犯下大错,竟如个没事人一般,跪下!”
容钰此前一直站在容华身边,闻言便跪下了,她疑惑地抬头看向容衡、问道“爹爹,您为何说女儿犯了大错?”
“今日外头人人都说大姐姐捐钱之举慷慨高义,几位殿下也在,他们也都没有斥责女儿……”
“按大周律,女子有权处置自己的嫁妆,大姐姐捐的是大沈氏夫人留给她的嫁妆,并未动用府里公中的钱,有何不可?”
容衡琢磨着容钰说的话,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她。
容钰继续说道“至于邵家,爹爹,大姐姐与邵家二公子自小就定有婚约,京都高门哪家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