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初竟听了话呜呜咽咽的闭了嘴,惹得方婳嗤笑了出声。
但季伯常的话已经把所有的情况都预料到了,方氏姐妹不是做杀人越货的买卖,不过是榨一些富商的钱财,顺带发泄身上的欲望,抓到了季伯常才扯起旧事,若如此则好办。如果让方婳没有男人享用,整天东躲西藏,她也是不愿意的。方婳不说话,方姽就接过话茬,“二妹,你去通知弟兄们把那些富商都扔上岸,只留几个船工下去驶船。”
方婳看着季伯常那张俊俏的脸,也起了心思,但碍于方姽在此,他也不好施展,便听话的招呼了抓住任之初四肢的手下去办事了。
任之初顿时在地上打起滚来,头蹭着甲板,双腿硬生生抬起,来回滚动了十来下,才把嘴上的布团吐出,只可惜蒙着眼睛的布太紧,头撞得晕乎乎的,都蹭不来。
一开口,任之初就是破口大骂,骂的是极其难听,但方姽是什么人,勾了勾手,手下人急忙拔出尖刀,尖刀出鞘,声音寒厉,刀刃闪着寒光,刀剑抵着任之初的脖子,冰凉的触感让任之初泄了胆气。
“这不就对了,我并不想杀人,你们好好聊一聊,”方姽根本不在乎任之初,似乎只是脚下的蚂蚁,只要她想下一瞬就可以踩死。但他心中还有其他事情,杀一个人如果可以解决问题,那他肯定会做,但如果不能,又何必生事,“给他们松绑,但好好看着他,要是反抗就杀了。”
手下看着他们,季伯常被蒙着眼睛看不见人,伸手摸着地板,还不容易摸到了任之初,任之初以为是那些坏人又来抓他,下意识的撞一下,正好撞在季伯常的头上,季伯常跌坐在地上,晃动脑袋。
“别动。”季伯常轻声道。
碰撞的声音太大,惹得两个看守噗呲笑了出来,任之初也意识到自己撞错了人,慢慢摸到季伯常身边,犹豫了一会儿,才说:“疼不疼?”
旁边两个看守大声笑着,季伯常看不到任之初,但能感觉到他就在旁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没事的,你回去叫大哥过来,知道吗?”
任之初停在他旁边,没有做声,而后猛然抱住季伯常,狠狠的将他抱住,咬着后槽牙,“我不去,他们这么过分,我走了,万一出什么事情,你会死的。”
他抖得厉害,整个人跟受伤的小兽似的,抱着季伯常死死不松手,但时间有限,方姽不会给他们留很多时间,季伯常凉凉的笑道:“我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本以为你即将成年,能够顾全大局,没想到竟如此意气用事,你放手。”
任之初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上次的误会令他大哭了一场,现在又这么说他,让他有些难过。
季伯常冷淡的说:“你跟着我也是累赘,她们的目的是我不是你。”
“我不,我担心。”任之初脾气犟的很,但现在的他是纸老虎。
“你给我放手!放开!”季伯常恼怒的下了命令,纸老虎一下子就蔫了,旁边的看守都被这场面吓到了,心里暗道小白脸怎么也有这么大的脾气。
任之初怯懦的松开了手,茫然的抓上季伯常的手,季伯常无奈的笑了笑,放软了语气。
“你去找哥哥搬救兵来救我,知道么?”季伯常本不想大声的密谋,但任之初不能理解他的心意,只能和盘托出,“你有一身的力气,只有你可以找到他,你吃了面,又吃了鱼,你要好好想想。”
旁边的看守也笑着打趣,“哈哈哈,这傻小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还要小白脸来说,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