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学堂很热闹,任之初这一次怕是要遭殃,季伯常出来阻止了事态进一步恶化。
张夫子看向季伯常,君子远庖厨,亦不站危墙之下,他也不知道季伯常要说些什么。
“夫子,何必怪罪于他,看任之初的长相模样尚未成年,而马连梁和钱三均已蜕变成了间子,他们的气味极好分辨,夫子你说呢?”
张夫子真是被气到差点就骂了任之初,任之初恶狠狠的看着那两人,见他这般情态,他也有些疑惑,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
周围围观的弟子们不情不愿的走了。现场只留下了这事的参与方。
马连梁和钱三异口同声道:“事情虽然是小事,但这种行为坚决不能姑息,他不过是商人的孩子,又怎比得上我们书香门第。”
事情虽小,却已然变味。
商人在这个朝代是极其低下的,即便他做了正确的事情,也会被人看不起,被那些自诩为诗书传家的门阀看轻,而马连梁和钱三虽然没有任之初那么有钱,但他们却仗着自己举人家的背景,看不起任之初,处处跟任之初作对,用这种腌臜的小事来杯葛任之初。
季伯常淡定的听着两人的辩解,他也没搭理,只把目光看向任之初,便看到任之初那仇恨的目光。
“你们说什么屁话,这跟是不是商人有什么关系,这是人品的问题!难道你们读书人就没有良心狗肺的?”
他们好像抓到了任之初话中的弱点,便说:“怎么?读书人良心狗肺那你还来学堂干什么?去赚你的钱,来这凑什么热闹。”
“你!”任之初实在忍不了,可张夫子站在旁边,让他不能发作。
“你再说一遍,你仗着你爹有钱就敢这么做,以为我们不敢说才敢做。”他们更轻蔑的絮叨,“不过靠着管家才赚的钱,你爹就是个废物,谁知道是不是晚上给那人送逼呢。”
张夫子也听不下去这种粗言秽语,“你们闭嘴!”
两人虽然闭了嘴,小动作倒是接连不断,任之初听到这等话,心里想起昨晚老爹跟锦城的欢爱,就像是被戳中的弱点,可越跟他们纠缠就闹得越大,反而让老爹和锦城的名声受损,他只能忍,可忍耐也是有极限的,正待他下一秒便打算还击的时候,一个人的话打破了僵局。
“你们不要耍赖。”季伯常等了许久才等到此刻安静,“尔等都已蜕变分化,即便是尿液中也有你们自己的味道,任之初尚未成年,气味都不一样,何必推责他人。”
“夫子,季伯常也学会了冤枉好人!”
“对,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是就是,就是不是他的,也不可能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