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之后,他看着仍旧小口夹着鱼肉的季伯常,心中前所未有的情绪油然而生,如本就春草烂漫的泥地上焕然生出许多绵延不绝的野花,与从前对锦城叔的幻想,对季伯常赤裸上身的想入非非完全不同,他现在心里更像是遇到了他的知音,一个可以理解他,不嫌弃他,还喜欢跟他交朋友的朋友。
他自觉呼吸都有些急促,浑身仿佛细细密密遍布着蚂蚁,心中更有一股表白的冲动,比起立时欢爱,性器射出白浊更加急切的冲动。
此时此刻,他好像才明白,什么才是锦城叔口中说的喜欢。
这种喜欢竟然来自一条清蒸鳜鱼,任之初无法想象,顿时小鹿乱撞,失了方寸。
伴随着他的思绪,他的身体也起了变化,春日薄衫的任之初胯下顶起了帐篷,这是在确定喜欢之后,身体一定会带给他的铁律,身下的便是渐渐羞红的脸。
他赶忙遮掩,可是春日的太阳并不火辣。
季伯常看着他,问:“你的脸好红啊。”
任之初赶忙做好,翘起了二郎腿,把自己硬邦邦翘起来的东西夹在两腿中间,心中默念着要冷静,要持重,绝对不能在季伯常面前失了礼仪,然而少年人的肉棍儿硬起来就不是容易消下去的东西,气血都往裆部流去,弄的他小心翼翼,生怕被季伯常看出来。
“没什么,可能日头太猛,晒红了。”
任之初的小麦色的健康肌肤现在也红红的,额边的青筋也悄然凸出,冲动让他实在难以自持,竟不知道季伯常抓着他的手腕,男人的手就跟火热的烙铁,碰触之下竟生出千万遐想,如千蝶飞扑,万蛙齐唱稻花香。
他不敢抽出手显得自己已经把持不住,但男人的手掌沿着手臂而上,手背碰了碰他脸颊,顿时皱起了眉头。
“你身体好热,我去找个大夫来看看。”
任之初晃了晃脑袋,才从混沌中取得一丝清明,抓着季伯常的手,无奈地笑笑:“可能就是鳜鱼太好吃,太过兴奋,我待一会儿就好了。”
季伯常思索良久,坦然坐下,更摸上任之初的额头,试了试温度,道:“确不是发烧,好吧。”
任之初争取到了一点空间,马上就强迫自己抛弃杂念,注意力集中在这道鳜鱼身上,两人就这么对坐着,在春日的润州码头一个不起眼的小吃摊上,共享一道清蒸鳜鱼。季伯常胃口小,所以吃的也不多,大部分都被兴奋的任之初一扫而光。
吃饱喝足,任之初方觉得胯下的热度减却了许多,肉棍虽然还硬着,但应该可以正常起身不至于被看出顶出一个小山丘。
“吃饱了?”季伯常笑着摸着他腕子,“吃饱了好像真的没那么热了,你这体质也是奇特,未成年还不受我哥的气味影响,高兴时身如烙铁,真是奇哉怪也。”
任之初陪着笑,不敢说出实情。
他喜欢季伯常,喜欢到他的身体都不答应,非要跳出来表忠心,他的心一时紧缩,一时放松,闻着对方的味道,看季伯常的脸庞,总之就是小心翼翼又无比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