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找个人都找不到?”
助理被砸了脑袋,心里苦不堪言。
段钧尧过于自负了,总觉得自己能掌控一切。他以为段却是一只被他放出去的风筝,飞得再高、再远,都有一头是牵在他手里的,可他却忘了,风筝飞得太高,风筝线短掉的风险也就越高。
段却落地的那个国家实在混乱,偷渡客屡禁不止,段钧尧一边生气他的不听话,一边又忍不住担心他的安全。
找人的消息倒也不是一点儿没有,但每次段钧尧的人追过去,总是慢了一步。又过半月,这些迟来的信息都变得断断续续,最后段钧尧便彻底遗失了段却的行踪。
确定人真的丢了那一晚,段钧尧砸了整个办公室,生气的同时,心中也惊讶无比……他总是还当段却是那个被他困在方寸之间的小孩子,却不想,在离开他的两年多里,他也在努力丰满自己的羽翼。
而且他也做到了,他真的拽断了段钧尧控制他的那根线……
段钧尧从一开始的怒不可遏,到后面的赞赏认可,最后担忧焦虑,直到时间又过去了一整年。
他真的,一点儿那个孩子消息都没有了。
直到一年后,段钧尧在一个宴会上,再次遇到松韵道长。
段钧尧很平静的给他递了名片,便匆匆离开了。
道骨仙风的老者摸着胡子看着段钧尧的背影,摇头叹气——去年这人还算有点儿活气,今年却显得死气沉沉了不说,天煞孤星的命格更是已经定型了。
枉费他曾经花了那么多心思给他改命呢。
果不其然,当天夜里,段老爷子心脏病发于家中猝死的消息,便在圈子里传遍了,至于段忠义根本没有心脏病史,是如何犯病至死这一疑点,大家都是不可说的状态了。
隔日,松韵道长家门被敲响,站在门外的年轻人,正是昨天递给他名片那个——那不是递名片,而是一个会上门的信号。
或许当年并不该接受潘林月的委托,以至于如今,倒是欠了她儿子的……
段钧尧礼貌的对他鞠了一躬,然后就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道长,你曾说你为我牵过姻缘改过命,不知现在,能否重来一次。”
松韵道长早已算到他的来意,心中也早已有了结果,当即便拒绝了,“你与那人缘分已尽,莫要再强求了。”
“我母亲付出的代价,我也可以付双倍!”段钧尧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