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羊,我是彦须呀,江助的助手。”
王羊来相府报道,一直跟着柯秒的步骤走,还没亲自面见过相府的人呢,更别提这些上层亲近梁相的人,不过“彦须”她不熟,“江助”是绝对清楚的,这一听,泪蒙蒙的眼抬起看了一眼,一来才取下蒙布,再肯定还是怯臊,又垂下了头去。
彦须赶紧将她扶起来,“怎么在这儿……”问不得,王羊听了更怯,头又扭一旁,彦须也就没再往下细问。146的头儿一见这竟是彦须熟人,也赶紧机灵地将唐史也松了绑扶出来。
羊被暂时安置好后,人家客气许多,又给她倒水又给她拿毛巾擦脸的。彦须出来,这才从146的头儿这边问出缘由,据刚儿与唐史温和交谈,说了其实这砍下的几根木头就是卖给王羊打家具的。
王羊可是梁相费些心思挖过来的人才,不可慢待。彦须赶紧又给江联打去了电话……
这边,
事儿已经捅到梁相跟前,梁相也把自己大舅哥韦琪方召来狠训了一通!胆子太大,现在还不是跟裴家人彻底撕破脸的时候!韦琪方不吭声。其实梁西铭都纳闷,自己这大舅哥儒雅满方,一肚子学问,怎得在“凡径山”这件事上就这么蛮横固执!
恰巧彦须给江联来电汇报时,梁相就在一旁,江联只得将实情也告知了梁相。梁相听后,叹口气,“这么小的事儿,看看,非闹这大。也叫那孩子受惊了,带来,安抚安抚吧。”“是。”于是江联吩咐彦须直接将王羊带来相府。
那头,王羊还不好“带来”呢。
她一听彦须要带她去相府,说梁相要见见她,羊可惊得转身就走,“木头我不要了!不,这调动也算了,我无德无能,担不起这个职儿。”这下好,羊是吓破胆连工作都不想调动了!
彦须赶紧安抚,“不是不是,梁相没怪罪……”羊可不听,坚持往外走,边哭边走。彦须没法儿,这娇气胆小的羊跟哄不好的女友一样,吼不得骂不得,彦须值得后头追着,边又打电话给江联,“江助,王羊这是真吓着了,她要回西京!”
这边江联说,“叫她接电话,我跟她说,”
却,一边梁相也问起,“怎么了,”江联一说人受了惊吓要回西京,梁相抬起手,“我来跟她说说吧。”
这,可连还在那头沙发边坐着的韦琪方都看了过来——谁呀,梁相这么惜得?
彦须还不知道那头接起电话的是梁相,追上羊,“诶,王羊王羊,慢点,诺,江助跟说好吧,”
羊手都不抬,彦须将手机举着她耳朵边儿,羊还在抽泣,就听对面,“王羊啊,我是梁西铭,”噢哟,彦须一听手都一抖!梁相亲自接听的电话呀!
羊却管是谁,她照泣不顾,这小声委屈惊怕的抽泣声,听在任何男人耳朵里都得心疼!梁相想起上回见她,也就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脑子真好使,多聪明,不由又惜才,声音更轻缓,“误会一场,别害怕,是个小事儿……”诶唷,安慰一通诺,这才彦须跟请大王似的把她带回了相府。
廊下,江联亲自出来接,
“王羊,”抬手虚扶着她背后走进来,笑着说,“哎,叫受惊了,那边砍下来的木材都已经运送到朋友那儿,家具照给打出来。梁相还吩咐,不满意的话再上去择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