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来了北疆……这地方待不得了!”
傅静姝似下了决断,快步走到书案后,开了柜子,取出厚厚一叠银票交给笛笛,“拿上这些,快走记住,这两套首饰你没见过,你也不认识我,知道么?”
笛笛没接银票:“这两套首饰有问题么?我是不是给静姐你惹祸了?”
“不,这是我的祸,我的劫,和你无关。”傅静姝直接把银票塞进了笛笛怀中,“快走吧。姜家人办事向来滴水不漏,再晚就不一定走得成了。”
笛笛不肯走:“静姐,无论有什么事,我陪你!”
“你陪不起。”傅静姝道,“你和我不一样,你还年轻,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帮很多很多的人,但我不行了。”
她的声音本就清冷,此时更有一丝凄婉,她轻轻推了笛笛一下:“走,别惹我生气。”
笛笛后退一步,跪下,对着傅静姝磕了三个头,再开口时,声音里微有一丝哭腔,“静姐,你……你保重。”
傅静姝点了点头,笛笛起身正要离开,忽然头顶一声巨响,瓦片与木屑齐飞,两个人从天而降。
屋子里的两人吓了一跳,笛笛下意识挡在了傅静姝身前。
不单是她们,其实姜雍容也吓了一跳。
风长天一声招呼没打,拉着她说跳就跳,一声惊叫已经到了她的喉咙,用尽生平的自制力才将它生生压住。
“我那七哥呢?”风长天直接冲傅静姝开口,“你没死,他是不是也还活着?”
傅静姝从未见过风长天,只觉得他的眉眼似曾相识,像是在哪里见过。这声七哥一叫,傅静姝猛地明白过来,“你……你是新帝?”
姜雍容忽然看了笛笛一眼,问傅静姝道:“你的身份,她知道么?”
傅静姝几乎是立即道:“她什么也不知道。”
姜雍容点点头,向风长天点头示意,两人一起行动得久了,默契自生,风长天扬手斩向笛笛。
笛笛大惊,但她不退反进,顺手抓起了案上的烛台,以烛台充当刀剑,向风长天刺过去。
但她怎么可能是风长天的对手?烛台还没刺到,风长天的身影就已经在她面前消失,当她想回头的时候,后颈便挨了一记手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