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兰刚走,江太太那里使人传了话来,让言芜晚上一起吃饭。
当初江行之和言芜这门亲事是江老爷子定下的。
江太太本来已经给江行之相好了媳妇,没想到江老爷子横插一脚,简直就是打她的脸。
她不敢和江老爷子硬扛,只能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言芜身上。
对这个儿媳妇一直都是视而不见的状态。
言芜过去的时候,江太太正和人商量着明天宴会的一些布置。
瞧到言芜也只当没瞧到。
言芜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凑上去刷存在感。
坐在江太太身边,一直和江太太说话的女孩叫曾嘉玉,也是当年江太太给自家儿子想相中的媳妇。
曾嘉玉的母亲和江太太是多年好友,曾嘉玉与江行之也算是青梅竹马门当户对。
“伯母,嫂嫂来了。”曾嘉玉和江太太聊了几句后,似乎这才注意到言芜,扭头朝言芜笑道:“嫂嫂来了也没出声,我都没瞧到。”
这还怪她不出声?
言芜也笑,笑的温和有礼:“我瞧着你们商议的很认真,看到我也只当不见,就没打扰你们。”
江太太抬头,冷漠地望着言芜:“明日家里举办宴会,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喊了嘉玉帮我,也幸好有嘉玉在,省得你这个儿媳妇忙了。”
“那真是我的荣幸。”言芜朝曾嘉玉颔首:“谢谢你。”
江太太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气得心口疼,饭桌上自然也就没了话。
等着言芜离开了,她和曾嘉玉抱怨:“你看看你看看,都说我欺负她,你看她是个好欺负的?我真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我,当儿媳妇的时候婆婆不是省油的,到了自己是婆婆,儿媳妇又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家的婆媳都是凑在一起有说有笑,偏我这里,就得看她一张死人脸。”
这些话,言芜自然是听不到的。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散步消食了一会,又在健身房里锻炼了两个小时,这才洗了澡,坐在了书桌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