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凭什么?
错的难道不是他吗?
明明是他误解了她。
切莉压根儿不怕他。说到底,他唯一能撕碎她的手段,不就是那事儿吗?在男欢女爱上,她就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弱者过。
想到这里,她一只手狠狠地勒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捧着他的脸,粗鲁地回吻了上去。
他不是讨厌被她摸脸吗?她不仅摸,还要摘下他的面具,让他用原本的脸庞面对她。
她像驯服一匹暴怒的雄马一样,骑在他的腰上,激烈地吻着他的脸颊、嘴唇和下巴。场面完全混乱了。车厢外,马蹄毫不留情地碾压过矮荆棘丛;车厢内,他突然反客为主,粗重的呼吸碾压了她的气息。不知是谁出汗了,发热了,颤抖了。她没工夫记住那些细节,只记得自己始终没有落到劣势去。最终,这匹暴怒的雄马被她制伏了。她浑身汗津津地伸开手脚,四仰八叉地倒在他的身上。他闭着眼,单手撑着额头,倚靠着车厢沙发,也出了一身汗。世界终于彻底安静了。
到此,争执结束,他们可以坐下来,平静而理智地谈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