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傅情词,这名字取自凡人界一寻常人家,我是这家的小姐,应是捡来的,名字都是族里的老人翻了文字古典随性去的
可我从来都知道自己与他们不同。
一个念头,可让山峦坍塌,一个呼吸,可让江河倒流,只心中不渝,天便下暴雨飞雪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偏偏知道自己叫什么。
更知道我长生不死。
在看着家人相继老死而去之后,我便知道这凡间我不能留,于是我独自一人走过。
走了百年,见识过很多人,很多事,这些事在随着岁月淡去,这些人在随着时间死去,倒没有什么感伤之心,哪怕是当初那些家人,我也多是怜悯跟习惯,从未伤情动心。
于是,这样游历的百年在一些人看来反而有孤寂落寞的感觉,所以有一个人跟我说,你去帝庭吧,那儿是天下的中心,你在那里定居,每日可见新气象,看到新热闹,也好过你这样流浪。
没有家的人,但凡游历,便是流浪。
他们便是这样看我的。
可我到底也是来了。
来了帝庭。
我知道这个天下叫大荒,一个文化迅速崛起,却也野性盛行的◆天下,它矛盾,可也的确璀璨。
大荒是璀璨的,它的主子却是孤独的。
那日是木兰节,当时我已在帝庭安居了十年,开的渊墨阁已经颇有名气。我欢喜文学,好琴艺,渐渐也有了自己的日子,自然也拦下了不少因为外貌而引来的麻烦。
可对于这木兰节的热闹已经有些厌倦,哪怕它大荒诸多权贵跟强者奉行的丰收之节,是荒祖定下的规矩,木兰秋狩,天下皆往。
猎的是最凶猛的荒魔,荒妖,这些大荒贵族勇士用他们手里的兵器一击毙命。浴血而杀。我站在外围,依稀越过那丛丛的人浪看到大荒九子。
大荒九子,这个时代巅峰的皇子呢。
的确是绝顶的九子,我看到那美艳霸道且满腹心机的荻久。也看到了阴霾内敛的明亥。更看到张扬自负的东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