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云却再也回不来了...
忘了说,程家是皇亲国戚,是国舅,程叔言是故皇后的亲哥哥,程康之是长宁的表哥,自幼便是爱慕长宁,一直围着长宁打转,而长宁同这位舅舅,一直很亲近,将他视作父亲一般尊敬对待。
在进渝都前,他们就听闻,程康之同长宁,青梅竹马,郎情妾意,陛下也一直属意他们两个人的婚事,寻着一个时机,打算给他们两赐婚呢,好亲上加亲,毕竟长宁也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了,在拖下去就要晚了,而长宁也从未提过一句反对或者不肯的话语,算是默认的意思,只不过陛下的婚事迟迟没有下来,而两人没有人先开这个口,所以才一直拖着。
而南宫瑾想着的却是,长宁,你可不能就这样忘记了过去,我可不能让你活得这么轻而易举。我要你用一生来为他陪葬,生生世世的陪葬。
不知不觉,眼里闪过了一丝狠厉。
“先生,那接下来?”
是在等待南宫瑾的下一步指示,却听见南宫瑾说道,“暂时不用,等她的烧退了再说,”
“是,先生。”然后那人便就出去了。
长宁,你的这场病倒是及时,只不过,再如何,你也改变不了,这既定的事实,和该来的命运!
南宫瑾将手中的玉佩,举到了胸前,对着日光,玉佩晶莹剔透,是块难得的上好之玉。
南宫瑾对着天空说着,又像是对着空气,“凌云,你所爱之人,也不过如此!”
然后笑出了声,很悲伤,也很沧桑,随着夕阳西下,他的身影也掩埋在了黑暗之中,只是那笑,一直挂在嘴边。
又过了一日,已是第二日的早上,长宁已经昏睡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了。
一晚上她都睡不安宁,断断续续的说着一些胡话,让那些候在她身边照顾她的人都十分的担惊受怕,摸了摸额头,烧确实是退了不少。
“我没有,我没有...”长宁双手拧着背角,满头大汗,脸色亦是苍白,像是做了什么噩梦,说着一些让人听不太清楚的话。
“姐姐?姐姐?”慕平一直守在长宁的床前,寸步不离,看见姐姐这副痛苦的样子,简直比自己生病还要难受,“元容,姐姐这是怎么了?”
“奴婢不知,”元容也是担心害怕。按理说,过了一晚上,这烧退了应该就会醒过来了,可公主还是没有醒来的意思。
“云哥哥,云哥哥...”长宁喃喃的说着一些话,听不太清楚。
慕平抓着长宁的手,用自己的手握着长宁的手,“姐姐,我在这里,平儿在这里,有平儿陪着你,姐姐安心,”他想要让长宁安心,不要那么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