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利垂下眼,想着一定不会是什麽好事,长痛不如短痛,此时分开和以後分开哪有差别,离别的怅惘是暂时的,悠悠萦绕的思念是暂时的,这一破窗突袭貌似是某种失而复得,可他也不曾真正拥有过。
他就快要释然了,g嘛要延後这些痛苦。
王胜利苦笑着,想着魏铭闯进的那一刻涌上的思念,或许这所谓的快要释然,也还需要好长一段时间。
「离开的话可以走大门,慢走不送。」王胜利伪装出笑脸,逢场作戏谁不会,他王胜利还是专业级的。
魏铭的脸上没有半点被拒绝的尴尬,两只眼直gg的盯着王胜利看,或许是觉得有趣,而且越来越感兴趣。
「你很久没作画了吧?」魏铭幽幽的说,一语中的。
被说中心事的王胜利睁大了眼,不自觉的缩缩脖子。
「不然你也不会闲到一天到晚去医院或跟去那家冰淇淋店,也不会暂时跟牛郎店告假。」魏铭自顾自地开始推理。
但他为什麽知道这些事情呢?是不是表示这一段时间,魏铭都是有默默在意他的动向呢?
不!不会的。一定是庞灿姊姊会将心事跟她哥哥说,而她哥哥恰巧是魏铭的上司,就算是无心的,可能也就是像听家常便饭那样听了去。
不要再对他有所期待了,这让王胜利觉得难堪。
「你难道不想抓到真正的凶手吗?」魏铭趁胜追击。
「我们不是已经抓到割喉案的凶手了吗?」王胜利感到疑惑。
魏铭轻笑,语带嘲讽地说道:「是啊!大家都认为那是多麽光荣啊……抓了个到处杀人的疯子,有什麽好了不起的?还要什麽上台颁奖给功勳,哈哈哈……」
「的确挺光荣的……不是吗?」至少王胜利还为自己曾经出过一分力,默默地感到有些荣幸。
「真正的凶手是制造疯子的人啊!那个罗珍川疯了的时候,才不过六岁。世人往往只看表面,那个人杀了人所以应该要判Si刑;那个人因为是疯子所以逃过了Si刑,但为什麽要用国家的税收来养活那些该Si的家伙呢?可这些疯子的产生,又有谁是真正无辜的呢?不可否认可能有天生纯恶之人,可大多的疯子都是这个社会养成的。」魏铭认真而严肃的说。
这个表情,王胜利真的很喜欢。
不是那种恋慕的喜欢,是一种艺术上的喜欢,就像那些摄影的艺术家,有些Ai风景,有些喜欢人像,那些人像虽然只是静止画面,但彷佛都诉说着故事。
这个表情、这个眼神,充满着故事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