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羞辱了就羞辱了,你又能奈何?况且,官修史书也写得一清二楚,又如何算是本官羞辱?自作孽让后人还债,天经地义。”
“官修史书说得,奈何本官说不得?没有道理啊!都说南山郡杜家人一个个都是老毒物,本官看来无非也是以毒攻毒而已,哈哈,哈哈,哈哈。以毒攻毒,好哇!”
“说吧,蒯忠良,本官一大早来堵你家门,可是无利不起早,要明白本官一番苦心。既然本官这么早亲临,一者收五斗米换钱与众家兄弟换一点酒钱;二者又怕咱们一时来晚了,你又藏起来,寻你不着;至于三者嘛,要是你真不想说,也不打紧,只要交出五斗米,又钻了这一个洞,事后与妻儿老小也都商议一回,下一次本官来就可以多问几个人了,拖家带口的,跑得着和尚,那也跑不过庙,是也不是?”
“……”
杜康一时得意,蒯忠良想把差役当成了五斗米道磕头学一回老鼠叫,就想完事,杜康不许。
杜康缓缓的瞅了一眼极其得意的皂衣差役,又看了一眼蒯家的一家子人,旋即骤起一阵翩翩欲仙之感,像是正在上天的路上。
蒯忠良缓缓跪步上前之间,见数十个皂衣差役围住一家老小,即使想逃,最后也是逃不了的。
即使侥幸逃脱了,正如杜康之言:跑得过和尚、跑不过庙。
杜康早晚还是会回来的,与其多增笑料,不如忍辱负重潜行。
一家人的岁月静好,就是蒯忠良这般负重潜行换来的。
五斗米,确实也没得交了,倘若再交五斗米出去,一家老小很快得吃树皮,只得去寻“观音土”了。
《战国策》中的秘密,确实也不能交与杜家人,要是南山郡的杜家人得了《战国策》中的秘密,并非杜家人之幸、也非南山郡之幸,更非孟婆江南万民之幸。
《战国策》中的秘密,那只能是留给有缘人的,似杜家这般并非有缘人,又如何能给?即使被打瘸了胳膊、打断了腿,只能说没有。
既然如此,钻一个狗洞,又能如何呢?无非就是钻了一个狗洞而已,一个像人一样的狗洞而已。
蒯忠良一时明了,全然顾不了读书人的“仁义礼智信”,况且,就似孟婆郡张家人的“仁义礼智信”都变成了“四家五害”,又何况是南山郡的“福寿长安康”?南山郡的“福寿长安康”,无非是五家大毒物。
蒯忠良思索已定,跪步上前一通心碎,一步,一步,一步,……
“蒯忠良,快一点,快一点,大清早的,又如何能让兄弟们等久了?要是再久一点,杜大人帽子上的花儿也都谢了,要是杜大人头上的花儿都谢了,那可得掉脑袋!”
“蒯忠良,快一点,你快一点。当年韩信钻了裤裆,之后封侯封王无人能及,这么好的差事,将来封侯封王了,可得有韩信的大度,赏金赏银什么的,再有加官进爵!”
“哈哈,哈哈,哈哈。是呐,杜大人这是在与你封侯封王的机会,赶快钻过去了,早钻早一日封侯封王、晚钻晚一日封侯封王,晚钻不如早钻,我等兄弟都侯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