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前辈,倘若如此,那张仁那一个臭道士所图为何啊?”
“张仁,该当是张不仁,一个仁字,可实在是不仁之辈啊!天地不仁,皆以万物为刍狗。张仁图的是老朽家的天地三才阵阵法啊!”
“诸葛前辈,天地三才阵?晚辈从未听闻过呢!天地三才阵又是何阵法,张仁要这阵法何用?”
诸葛长风一时目光凝结,屋外的大灰猫一闪身影入了草屋,径直先瞅了一眼陈静,之后端坐在尾巴上,旋即又盯住诸葛长风一通轻呼道:“老吴诶,老吴诶,……”
诸葛长风旋即鹤氅一拂,紧接着弯下老腰,鹅毛扇一拂猫耳朵,缓缓道:“老朽知道了,老朽知道了,老朽都知道了,你这老伙计!”
诸葛长风旋即又正了正身子,之后长叹一声道:“孟婆郡张家人,自持玉皇大帝姓张、老天爷姓张,以张信之老谋深算与张礼的别有所图,只怕纯依香儿女侠这一出,让张信与张礼更加上心一件事,那就是玉皇大帝姓张、老天爷姓张,孟婆江南、江北之主也都要姓张!”
陈静一时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张家人跋扈至极,这一次居然屈身到吴家庄院用计要回张智、张仁。
如此说来,张信与张礼合谋正在酝酿一盘更大的棋局。只是,张家人如今这一盘棋局已经赢了,天地三才阵又为何备受张仁青睐?
“诸葛前辈,晚辈听明白你说的话中话了。只是,这天地三才阵对孟婆郡张家人,有何大用处?”
“纯依香儿女侠,让老朽说你什么好呢?老朽一时也没明白,女侠是真不知,还是装作不知?”
“诸葛前辈,这,这,这,……”
“哎,罢了,罢了,罢了啊!无论纯依香儿女侠真不知也好,假不知也罢,老朽那就再叨叨一次。这一些年来,幽嫣谷墨家弟子与五斗米道孙秀各有胜负,一强一弱、一弱一强,此消彼长之间,但是一时半会又分不出胜负,幽嫣谷墨家弟子有北斗七星剑阵,五斗米道孙秀有天地无法无天之法,……”
“诸葛前辈,北斗七星剑阵晚辈有所耳闻,在晚辈年幼时,只见过一个人使的北斗七星剑阵,……”
诸葛长风闻言骤起一阵似笑非笑的尴尬,无可奈何轻摇头,紧接着摇了三回鹅毛扇,缓缓又道:“纯依香儿女侠,你让老朽说什么好?一个人使的北斗七星剑阵,那也能叫北斗七星剑阵?……”
陈静一时沉默无言,径直不再与诸葛长风多说一字半句,正如先前半老徐娘所说:要用心去看这一个世界,要用心去听这一个世界。虽然陈静确实有所经历,但是这要一说出来,诸葛长风未必全信,与其如此,又何必凭添烦恼!
至于陈静年幼时,在孟婆郡幽嫣谷中确实也亲眼目睹陈旭嫦一个人使过的北斗七星剑阵。结果也如眼下诸葛长风一般,受当时的“僧道双煞”的嘲笑,而后不敌落败。
诸葛长风又见陈静一时沉默不语,径直仰头一阵叹息道:“实不相瞒,这天地三才阵阵法,大多也出自于桃花源中的幽嫣谷墨家。北斗七星剑阵,也衍化自天地三才阵阵法中的一阵。孟婆郡张仁要寻天地三才阵,那也是在寻北斗七星剑阵的破敌之阵啊!张仁其心,其心是在寻灭幽嫣谷墨家弟子之道啊!”
陈静闻言大吃一惊,看来如今的这一个世道比年幼之时的那一个世道更为凶险,虽然错负轮回剑法略有小成,但是万万不能大意。
陈静极其镇定,旋即又毕恭毕敬抱拳道:“晚辈一事不明,既然天地三才阵如此厉害,为何幽嫣谷墨家弟子只习得北斗七星剑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