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嫦思索已定,又道:“即是如此,虞丘凌薇、贺兰佳琦,要入我幽嫣谷墨家,都图的什么呢?”
虞丘凌薇率先道:“先入幽嫣谷墨家学越女剑,剑法学成之后,再做燕国的花木兰,要为燕国开疆拓土,一定要杀灭高句丽。……”
贺兰佳琦又道:“慕容太白,杀到那里,我就杀到那里!……”
陈旭嫦闻言为之一怔,虽然说幽嫣谷墨家弟子秉承“天志”,心善者为侠道,故而一念是善。
不过,幽嫣谷墨家这一些年来心善为侠,结果算起来,最后都折戟沉沙在官府‘善不为官’下。
要是有当官又心善者的官侠,融官道与侠道合二为一,就如曾经的宋国之主“天王老子”刘一谷,倒也并不是一件什么坏事。
于燕国说来,百利而无一害。既然燕国怀念幽嫣谷墨家之名,更能发扬光大幽嫣谷墨家之名。
陈旭嫦极其镇定道:“好,好,好,真是好极了!不过,你们不用做花木兰,花木兰已经死了!”
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面有三分愠色,孟婆江北之地敬仰的人,怎么能这样说死就死了呢?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谷主,你说这是为什么?……”
“……”
陈旭嫦轻咽一口菊花茶,咸中有一绺苦、苦中有一丝甜,而后缓缓又道:“只因花木兰不是土生土长的魏国‘黄金八部’之后,魏人无信义,魏人无信义呐,‘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们说对不对呀?”
虞丘凌薇不悦道:“谷主,咱们以前也常读书。‘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都是一个族字,就不好说了。何为一族一心?无非官字两个口!”
贺兰佳琦附和又道:“家国,家即是国、国即是家。阿爹常说我是野孩子不用归家,这又算不算是一族,可它算不算是‘其心必异’?”
陈旭嫦闻言又是一惊,虽然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野是野了一点,看来假以时日,必定文武双全!
“妙,妙,说的极妙!不过,虞丘家与贺兰家,都是土生土长的燕人部族,也不适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也不用担心再成花木兰!”
“好,好,好,好极了!”
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见势,旋即温顺的像两只小羊羔,往陈旭嫦身边跪步过来,而后盯着三把越女剑,好似泛出一阵罕见的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