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环境生活久了,青葙比任何人都懂得识别草木,而他仍旧昏迷不醒,她撕下衣摆包扎好李昭景的腿,火光照亮在脸庞上。
雪水烧沸后,青葙渡入他口中,如今叛军肆虐,出去多的是人要取二皇子的命,再没有药物治疗,他也会活不下去。
而离这里最近的地方,就是隐居于世的苗族营地,能尽快医治他的伤势,回父亲身边,面临的惩罚可想而知。
青葙看着李昭景青白得可怕的脸庞,身体也冷得发僵,在火堆旁她伸手抱住他,轻轻呢喃:“会活下去的,青葙会保护好你。”
李昭景呼吸贴着她的耳侧,渐渐从昏沉中转醒过来,浑身的疼痛无力,却听见青葙的呢喃安抚,娇小的身子紧抱着他。
他一点点的理着思绪,青葙......?!
李昭景侧首看向青葙脏兮兮的娃娃脸,他惊愕得猛咳起来,不知该是欣喜还是愧疚,可他不是让她逃走了吗。
见他醒来,青葙眸子亮了亮,见他猛咳,便将雪化为的热水取来,亲口喂给他,因为方才李昭景昏迷,喝不了水,她皆是如此喂的。
水渡过来,李昭景这下咳不出来了,愕然愣住,她的嘴唇软乎乎的,是...是甜的......
青葙还不知人事,似乎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妥,轻轻拍他的胸口,询问道:“疼不疼。”
李昭景捂脸,磕磕巴巴道:“你...你你怎么亲我啊。”
青葙有些不知所措,委屈道:“我没有亲你,是给你喝水呀。”
李昭景舔了下嘴唇,心头怦怦的,怎么说呢,他有点害羞,于是便沉默住,看着洞穴里的一切还有怀里的青葙。
青葙将脑袋靠着他的肩膀,试图暖着他寒冷的身躯,这样的天气寻不到多少可燃的柴火,火光不足以燃到明天,甚至取暖。
浑身的伤痕使得李昭景,之前的发生的事滑过心头,他听信他人,错怪青葙是细作,还动了手,到现在如今处境艰难。
李昭景回神过来,有些不知怎么面对她,满心愧疚,喉间微哽道:“对不起。”
青葙抬起头看他,听得懂他的意思,可她不想计较什么,本身只是个浣衣婢女,至始至终就只想他好好活着,或许是为了报恩,亦或许是因为在乎他。
青葙只字不提她在中军帐动手杀几名副将的事,见此,李昭景也不再刻意提起,为了不让体力不支再次昏迷,他只好询问青葙的身世。
青葙眸色微暗,“我是苗蛊王的女儿,所谓的苗族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