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正是去找慕夜衍算帐的路上,厉凌烨随手接了,“慕夜衍,我正想去慕家老宅找你,既然你打过来了,那你就从你家里出来等着,放心,是你一个人的错,我厉凌烨是不会连累你家人的。”
“……”那边,慕夜衍顿了足有五秒钟,才低低哑哑的道:“好。”
于是,迈巴赫还没停稳,白纤纤就一眼到了慕家老宅大门外的慕夜衍。
他颀长的身形站在一株梧桐树下,微低着头着自己的鞋尖,仿佛老僧入定一般的定在那里,已经成了一尊雕像。
白纤纤率先下车,身侧紧跟着厉凌烨。
两个人的手从握到一起后,就只有上下车的时候松开过,不过那也就是片刻间,然后厉凌烨就又是重新握住了。
仿佛只要不握住,白纤纤就会从他眼前消失了似的。
路灯的灯光打着两个人的影子一起停在了慕夜衍的面前,让他终于回神的缓缓抬起头来。
他打了一个下午的电话,顾景御的,白纤纤的,后来这一次他是没有办法才打给了厉凌烨。
直觉告诉他白纤纤一定知道方文雪在哪里。
或者顾景御也查到了,只是因为白纤纤交待厉凌烨不许告诉他,然后厉凌烨就命令顾景御不许告诉他,才就瞒着了他一个人。
可这所有的人知道不知道,等不到方文雪的消息,他根本就是生不如死。
他不明白方文雪为什么要逃?
他明明已经决定让她生下孩子了,难不成她是喜欢生下一个没有父亲的私生子,也不肯原谅他吗?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知道他的结扎手术伤她伤的那样深,他想他可能不会再选择去做那一场手术了。
可是时光永远也无法倒流,所经的过往就是那样残忍的在他的回味中狠狠的扎着他的心口,一阵一阵钝疼着。
他哀伤的眼神落在白纤纤的眼里,却全都化成了方文雪举目无亲的一个人流浪在陌生的地方的画面,就象是一只流浪猫,吃过了这一餐不知道下一餐在哪里,睡过了这一晚不知道下一晚睡在哪里。
况且,还是一只怀了身孕的小猫咪。
那样的方文雪让白纤纤心疼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