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雪白通体的鸽子飞进轩辕瑾雾的房间,它低头啄了啄身上雪白的羽毛,‘咕咕’的叫了两声。
听闻此声,伏案写着什么的轩辕瑾雾突然抬头,起身快步走到窗前。抓住鸽子取下一张纸条。
时过不久,轩辕瑾雾面色异常凝重,他将纸狠狠揉在手心中。双眸看着窗外鸽子飞来的方向,薄唇轻吐两字“速归。”
白家——
“家主,有贵客到访。”一名小厮疾步走入大厅,连忙跪下无比恭敬的说道。
正坐在椅子上品茶的白沙溪抬起头来,唇角不留痕迹的轻轻一勾。兴许是摘掉面具的那半张脸很有威慑性,白沙溪回到白家再也没有戴过。
她慢慢放下茶杯,朝小厮随意地摆了摆手。
“好了,你先下去吧。”她说。她多半猜到是谁了,在白沙溪这个脾气还没小多少的时候敢来找她的,也就只有轩辕瑾雾和宫阙了。
“是,家主。”小厮像听了特赦令一般,不敢在大厅停留分毫。生怕自己走的晚了,被这个犹如恶魔一样的家主杀掉。对,他怕和昨日那帮人一样。
小厮刚走,轩辕瑾雾和宫阙就一同走了进来。
“白盟主,在下今日是来道别的。”宫阙在胸口前握拳,毕竟今昔不同往日,白沙溪已是武林盟主,自己虽已是不江湖中人,但是依旧要恭敬对待盟主。
“宫公子,这段时间多亏你了。白沙溪不甚感谢。”白沙溪说完,对着宫阙深深一揖。这可是她平生第一次对人行礼。
“不可不可,如今你已是武林盟主,这礼我还是受不起。”宫阙赶忙扶起白沙溪。一想到她昨天的暴行,原本的一点好感也随之殆尽。
这家伙难道不知道刚成为武林盟主还是最好温柔一点么,这么残暴是要让整个江湖来反你么。
而白沙溪则想的是用着铁血手段威慑武林,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宫公子,你是在责备在下昨日太血腥残暴了么?”白沙溪见状,问道。
“在下怎敢。你如今身份已然不同,我一个游荡天下的人怎敢埋怨您。”宫阙微微一笑,答道。
还是熟悉了这么大的差别,其实早就有心理有了准备,难道不是么?
“宫公子,我昨日杀那五十四人是有苦衷的,我有难言之隐。”白沙溪从来不会因为其他的原因而改变自己的做法。她知道宫阙和她原本就性格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