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
他岂不是说自己连十二岁的孩童都不如?
这换作谁都估计都不能忍吧?
“你再说一遍?”赵疡抬头着眼神之中露出狠色,那眼神就像是要吃人一样。
对视着赵疡那恐怖的眼神,曳龙在心里面直骂娘,如果不是尊龙老大这么安排的,他根本就不愿意搭理这个家伙,你天赋再怎么牛逼跟我可没一毛钱关系,要想训练速度,就得这么跟我来!
“如果你想放弃,尽管告诉我,烂泥永远都上不了台面的。”曳龙冷笑了声骑着电动车晃晃悠悠的离开,他其实心里面是想着这个家伙应该受不了他这么说,上来跟自己干一架的,而让他以外的是,赵疡却并没有这么做。
反观赵疡,此时的他,心里面更多的是想到曾经自己经历过的侮辱,都在刚才曳龙的那一番话中涌入了脑海里,他的脑海中似乎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不要放弃,永远不要放弃。
所以,他最终还是紧咬着牙关,顶着轮胎从地上爬了起来,拼命的从后面追撵着前面骑车的曳龙。
············
“大伯,你对那个放灯楼了解多少啊?”站在窗户前,望着远处缓缓升起的黄色灯笼,我收回了视线,朝身边的大伯询问道。
“不知道,这个放灯楼一直都不让任何鬼民靠近,也从未听别人提醒过,怎么?你该不会觉得生死簿会藏在那里吧?”大伯一脸惊讶的望着我。
我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道:“倒也不是这个意思,这黄色灯笼的作用目前来看似乎是防御作用,而且每一次放飞的时间间隔都是一模一样的,之前我也潜伏到楼底下查看过,根本没有发现有登楼的门,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人在放灯笼?又用什么方法能够将时间间隔保持的这么精准?如此精准的放飞又是为什么?”
大伯笑着摇了摇头道:“九儿,阴间有很多东西都是阳间无法想象的,也是无法用常理去解释的,刚来阴间的那一段时间,说实话我心里面挺难受的,感觉这一辈子就这么匆匆的过去了,留下了很多遗憾,而且按照惯例,一旦转世投胎以后,那么前世的一切都与我无关的,心里那是不舍啊,可不舍又能怎么办呢?死了就是死了,根本没办法活过去,但是在这里待了这两年中的所见所闻,似乎扩开了我的眼界,你看那城楼,这么高的城楼阳间可以做到吗?即便可以做到这么高的高度,也没办法做出这么长的长度吧?你在看齐天大帝的雕塑,这种高度的雕塑,阳间根本没办法完成的,还有就是这些照明所用的红色灯笼,这酆都城里面所有的一切,如果放在阳间都是惊世骇俗的,至于那放灯楼里,或许并不是鬼民在里面操作吧。”
“不是鬼民在操作?”我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道:“我不太明白。”
大伯轻笑了声道:“这世上不明白的事情多了去了,你不明白,我又何尝明白呢?不过也正是如此,人生才充满了趣味,如果一切都是明明白白的,活着岂不是只是为了活着?”
正说话之际,外面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紧接着有衙役轻声询问道:“大人,大公子说请您去会客厅,有急事找您。”
“知道了,我稍作收拾一下就过去。”我跟大伯对视了一眼后,朝门外的衙役回复,待衙役离开后,大伯这才朝我道:“是福不是祸,先去看看再说,应该不是宋家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道:“那应该就没什么事儿了。”说完,我从床边拿起了一件外套披在了身上,推开门快步来到了会客厅前,却发现会客厅外居然有二十来个并不是日月鬼王府上的衙役,就在我疑惑之间,耳边传来了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坎坷大人,这么晚打扰你,真是抱歉啊。”
下一刻,便瞧见豹尾与红石鬼王站在会客厅大门口,我上前朝豹尾拱了拱手道:“原来是冥帅驾到,有失远迎,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