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和那天雨中的戏份别无二致,沈牧歌一时晃神,竟产生他对她用情至深的错觉。

    还没来得及笑自己天真,深厚隔音措施做得十足的包厢中就有爆呼声传出,隔着厚重的门,半真半切传来,将两人从沉默的对峙中拉回现实。

    沈牧歌重新整理了一下神情和T态,朝萧煜微微颔首:“我该回去了萧老师,出来太久不好交代的。”

    她停顿了两秒,语气稍软了几分,似是yu与他商量的口吻:“您看您是要跟我一起进去还是我先进去?”

    您,多生疏的字眼。

    除了两人初次见面,他们的对话里极少有这样生疏的敬语。一个字隔开的天堑,深得让人害怕。

    沈牧歌等了等,没能等到他的回应,僵在这里实在是没有道理,不说她离席这么久,就说两个人相顾无言的情形也足够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只好欠身:“听子矜说这是萧老师退圈前最后一次拍戏了,能参与拍摄,是我的荣幸,祝您平安顺遂,天高任鸟飞。”

    该说的话她已尽数说完,浑身像是卸了力一样,要不是背后还有罗马柱可以依靠,她恐怕维持不好姿态的端庄脸上的从容。

    这场莫名的对视已经太久,她不愿意再看他那双深眸了。深呼x1一口气,沈牧歌转身就要往包厢走。

    脚才踏出一步,身后似乎传来他一声低叹,紧随其后的是他的追问。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要退圈的事情,那可否看在合作一场的份上,回答我几个问题?”

    沈牧歌侧目:“什么问题?”

    “虽然现在时间地点都不合适,但我还是想要问你一句,两个月里,你有没有过一丝,一丝就行,有没有过一丝喜欢我?”

    沈牧歌震惊得脖子以上都僵y了,嘴张了又闭却发不出声,唇瓣细微的哆嗦着,但好歹没让他看出来。

    他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是她耳朵出现幻听了吗?

    萧煜自顾自地说:“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想清楚了再说。”

    他语速很快,像是迫不及待想要说开,眼中的深意开始变得清晰,看向她的眼神是那么坚定。

    “我在来的路上想了很久,如果不能和你说清楚,我怕我抱憾终身。”

    “或许我这样说你不信,但我依然想告诉你,我是喜欢你的。”他顿了顿,唇边缓缓g起笑,像是自己都不敢信:“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