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同意我的想法吗？”苏凡听到他这么说，很兴奋，同时又有些无法相信。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说着，从她手里接过勺子，自己开始吃了。
苏凡望着他。
“不过呢——”他说。
“怎么了？”她忙问。
他像是在思考一样，看着她，说：“你知道我们制定政策的时候，最要紧的是什么吗？”
苏凡，摇头。
“其实，很多想法都是非常好的，就比如说马克思说的，我们最终的目标是实现共产主义。可是，在实际操作中，怎么实现共产主义，是要有一个步骤的，不能说不管国情就一步跨过去。”他说。
苏凡点头，道：“这个我明白，学校里都学过了。”
他轻轻笑了下，道：“要让我们在学校里学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这都是我党经过二十八年的战斗总结出来的，解放后又不停地修正，才有了现在这样的认识。即便是到了现在，我们还是要不停地根据现实去修正理论，既要让理论可以指导实际工作，又要足够有前瞻性。”
苏凡点头。
“国家的大政方针是这样，部门和地方的计划也是要遵循同样的原则。有一个很好的设想在先，接下来就是要做调研，根据现实的社会发展，具体来说就是人民的收入状况和社会上目前最急迫需要解决的矛盾等，以及我们的能力到哪个地步，会不会对别的方面的发展造成干扰和阻碍。”霍漱清说道。
苏凡点头同意，道：“这就是要实事求是、脚踏实地的意思，对吧？”
霍漱清点点头，接着说：“单纯一个部门或地方做自己的计划和调研并不难，最难的就是一个部门或者地方的发展，要和国家的战略统筹进行。作为部门和地方，在考虑自己的需求和目标的同时，要想着如何把这些更好的嵌套进国家的总体战略，只有把自己的计划嵌入进国家的大战略，得到重视的机会也会多一些。我们每个阶段，不管是每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五年计划或者说比较长期一点的，十年十五年这样中长期的战略，都会设定一些重点扶持的部门或者方向，或者就是先富带动后富、东部地区在提升自我的同时协同中西部发展，我们都会有所侧重。我们每一年都要根据国内国际的现实变化对计划进行调整，既有短期目标，又有长期目标。作为你们妇联来说，建国以后的主要任务就是推广妇女解放的成果，继续提升妇女地位，初期的目标就是解放女性，实现男女平等。这些任务在当时是实现了的。”
“是啊，孙夫人也和我说过，是因为有太祖的支持，还有邓奶奶、庆龄先生和廖夫人她们那一批伟大的女性革命者，解放初期才能快速实现基本的男女平等。”苏凡点头道。
“还有社会环境。”他补充道。
苏凡点点头，道：“孙夫人也说，现在的社会环境下，她也很难做一些真正有实际效果的事。她说，她没有威信，现在我们的这个社会环境里，没有足够有威信的女性主导更多的推动男女平等的工作。”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不管是国家还是家庭都是如此。尽管我们国家的妇女的地位和社会待遇方面在全世界都是很不错的，可是，随着现在社会压力的增大，还有育儿和养老的问题，女性面临失业和失去经济独立的危险也是增大的。如果我们只是等着让经济发展来解决问题，那么至少有一代女性会被牺牲掉。”他说。
苏凡叹了口气，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