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寻声望去,瞧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是周氏的贴身婢子——张婆婆。
张婆婆高高举起一只手,怒目圆睁,恶狠狠地似一头恶狼一般剐了一眼江氏,这令江氏不寒而栗。
白文武顿住了身形,站在原地,注视着高举起手的张婆婆,问:“张婆婆,你有什么要说的?”
张婆婆先是恭敬地对着白文武施了一礼,然后又冲着好奇注视着她的周氏施了一礼,这才转身,冲着江氏轻蔑一笑,道:“夫人,你可曾知,何叫害人害己?”
江氏有些错愕,但在她看清楚张婆婆手中紧握着的东西时,随即却是瞳孔一缩,因为那赫然正是与自己手中这串佛珠一模一样的另一串佛珠。
张婆婆将手中佛珠交还给了周氏,神色不善的看着江氏。
“昨日里,我见你席间离开,便暗暗跟在你的身后,想查清楚,你是想做甚么,却一路尾随你去到太夫人的房前。你,进入太夫人房中,盗取佛珠,是我亲眼得见!”
此话一出,顿时全场哗然,皆是惊骇不已。那在江氏身旁的婆子赶忙都是离开她的周身,生怕自己被误会成为她的帮凶。
白微影冲着张婆婆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张婆婆也是回了她一个微笑。
“哦?”白文武看向了江氏,问道:“夫人,你且说,可有这栽赃嫁祸一事?”
“我……”
江氏支支吾吾,这墙头草一倒,她便显得形单影只,不过她却也不打算就此放弃,一咬牙,用手一指着张婆婆的鼻子,怒声道:“大胆奴才!胆敢以下犯上?竟端起脏水,泼我身上!定是你监守自盗,来这里污蔑与我!”
“住口!”周氏用力往地上敲了一下拐杖,怒声道:“张婆婆是我贴身婢子,在我身边陪伴我有数十年,跟我更是情同姐妹,哪里轮得到你来数落她?”
江氏吃瘪,知晓自己在周氏这里讨不了好,赶忙下跪,看向正在静观其变的白文武,哭嚎道:“老爷,冤枉啊,老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啊!”
白文武一言不发,看了眼江氏,然后看向张婆婆,道:“张婆婆,你随在我母亲身边侍奉有佳,但却也不能凭你一面之词,就定夺我夫人的罪过,你可有其他证据?”
“证据?”张婆婆一指江氏手上还拿着的那一串佛珠,道:“她这不正拿着的吗?”
“夫人,将你手中的佛珠拿上来。”白文武深吸一口气,安耐住心头的不平静。
江氏哭哭啼啼跪在地上向前爬,然后将手中佛珠双手奉上,在此途中,她竟不往侧目看了一眼正面带微笑的白微影。
白文武接过佛珠,递给自己的周氏,周氏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道:“这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