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是在转瞬之间,陵帝又成了那个不怎么说话且病恹恹的君主。
但这一刹那的变化已然让身旁的人吓得腿软,此时连身上的筋骨都不自觉软了几分。
“既然如此,就去办了吧。左右也不怕这么几天,尽快去就是。”上官琰闻言一怔,随即再次开口看向边上的小太监。
小太监闻言,瑟瑟发抖的从地上起来。而后,默不作声的杵在一边。
停留了好一瞬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错事,而后扑通一声再次跪下。
一连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这才徐徐起身看向高座上的人。
陵帝此时已经继续在批阅奏章,似乎刚才的话只是一时兴起般问起而已。
并且,没有真的掺杂着什么情绪在其中。不过小太监可以肯定的是,刚才陵帝的确说了。
于是下一瞬,猛地从地上爬起来给陵帝行了个礼后缓缓起身离开。
陵帝看着那扇镂空雕金漆花木门在自己面前缓缓打开又再次被关上,这才收回视线。
台子上哪有什么积压的公文,不过是他的血染红了而已。看着自己掌心处的一滩血,嘴角一阵苦笑。
希望,他还能等到吧。不然,这副病体可真是撑得太过不容易了些。
咸福宫
姜云看着眼前凌乱的摆设,下意识的想找人收拾收拾。但是余光看到不远处的被血染红的毛毯。
喉中,有一丝不适之感。那日的场景似乎是在一瞬之间被再次回忆了一遍。
姜云并不后悔自己成为鸾翠棋子被摆布这件事,毕竟那个时候她在看到那两个宫女穿的花枝招展出现在她面前时的确心中嫉妒。
至于杀人,也不过是下意识的行为罢了。至于解释?没什么可解释的。
他们爱怎么想,这是他们的事情。姜云自始至终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不管旁人的目光是如何。
因为旁人的意见对于她而言,不重要。而一直以来,姜云也的确是一直以这样的标准做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