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被安乐公主晃的有些头晕,忙说道:“好好好,有什么只管对哀家讲,到底发生了何事?”
安乐公主这才委屈巴巴的说道:“今早,孙女去给母妃请安,便看到书案上放着几幅女子的画像,孙女便打开瞧了瞧,不过只提了点儿建议,谁知母妃就要张罗着给孙女说亲事,皇祖母,孙女不要嫁人……”
太后这才有几分恍然,眉眼间带着笑意,打趣道:“你母妃不过是随口说说,之前你母妃说了那么多,你都当做了耳旁风,难为这件事你倒听的清清楚楚。”
安乐公主有些不服气,“皇祖母!”她没有再开玩笑!
太后和声道:“你这婚事不急,倒是你那皇兄的确该娶个正妃了,你母妃那儿,可有合适的人选了?”
安乐公主想了想,“的确有几个母妃比较中意的,可孙女瞧着还是五公主最好!”说罢,还不忘朝绯棠眨了眨眼睛。
绯棠:“……”
太后却并未再说下去,反而道:“过两日便是赏花宴,倒也是一个时机。”届时城中贵女皆会应邀前来,选出一个德行兼备的女子也并非难事。
她虽中意绯棠,可对于她的婚事,涉及前朝,至于绯棠日后又会如何,便要看她的造化了。
安乐公主听此不由瞥了瞥嘴,自小到大这些宴会便数不胜数,次数多了,她只觉得甚为无趣,赏花宴能是什么好时机,那些城中贵女在人前还不都是只做做样子,一个个虚情假意,虚伪之极。
她不禁又侧头打量了绯棠一番,只觉得这敌国的五公主是怎么看怎么喜欢,眉似远山,眼似秋水,肤若凝脂,口若含朱,性子又不争不抢,温和有礼,配她的哥哥当真是再合适不过!
想着想着安乐公主的心头忽的有些一丝算计。
安乐公主和绯棠又陪着太后坐了一会儿后,便拉着绯棠出了门,准备去御花园走一走。
天上和风轻拂,才出了福康宫,迎面便见宁王走了来。
宁王名唤叶非,如今年岁不过二十有一,穿着一身云纹黛青锦袍,腰间坠着一块上好的玉佩,手持一柄折扇,眉宇间神色有些倨傲,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丝尊贵。
见到宁王,绯棠忙垂着头行了一礼,心头却在想,这两年间,表面上宁王是太子最大的政敌,且最终胜了太子,可谁又知道,大梁的党派相争,最后落得的结果是两败俱伤,鹬蚌相争,最后反倒让渔翁得了利。
这么一想,宁王不过也是个可怜人,被人利用尚不自知。
早就见燕国的五公主样貌出众,今日走近一瞧,宁王才真正的发觉那些传闻非虚,光是那纤细的腰肢,就让他有些移不开目光,他自诩见过美人无数,府中也有通房丫头,却都难敌眼前的美人姿色分毫。
他敛了敛心神,一脸镇定道:“听闻五公主昨日里遇到了山匪,仔细想来都是安乐的错,本王正想着要去给五公主赔罪,不成想倒先遇到了五公主,正巧本王这里有番邦进贡而来的金创药,借花献佛,还请五公主定要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