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找了服务员管他们要了一个亚克力盒子将那朵山茶收好,郁清回来时,就听裴予还在电话那头淡淡嘱咐董钺一些公司的事,郁清不知怎么的,想起了以前读高中的时候。
其实郁清的文化成绩不算是特别好,放在同龄人里,就是中等偏上,偶尔遇到他擅长的题目,可以摸一下上游的的尾巴。
公立学校的课业安排的实在是紧凑,高一第一次月考,郁清就因为失误,在答题卡答窜了题,没达到老师规定的分数线,被罚抄试卷十遍。
更别说还有别科老师要求的罚抄错题多少多少遍以及一些别的练习册类作业……
面对做到了深夜十一点都还没有做完的作业,才十四岁的郁清委屈极了,甚至生出了点厌学的心理。
那天晚上裴予正好有一个很重要的晚宴要去参加,等他回来时,就见指针指到了十二点的郁清一边抽抽噎噎的在嘴里嘀咕着什么,一边伏在书桌前奋笔疾书。
裴予敲了敲门,郁清便立马抬头:“叔叔。”
裴予没有踏足只开了一盏台灯的卧室:“怎么了?”
已经相处了两年,郁清知道他是在问什么,故而擦了擦其实已经干得差不多了的眼泪:“月考成绩出来了,我没考好。”
小孩子,到底还是要面子的,郁清又飞速的补了句:“我本来分数不止这么点的,虽然也不是特别好,但至少也不会说数学没及格。”
裴予没有提出要看他成绩单的意思,只说:“高中还有三年,可以慢慢努力。”
郁清听懂了他的意思:“……我也想睡觉,我困得都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
他扁扁嘴,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给了裴予听。
十四岁的郁清,已经渐渐从家庭的变故中走出来了,少年人该有的朝气,他也有:“我都说了我是没看清楚答题卡,把答案写窜了,那老师还是要罚我,还说什么我再说一句就抄二十遍!”
他愤恨道:“我都怀疑她不是想要我铭记错题,而是单纯的想让我抄试卷而已。”
裴予微微皱眉。
郁清透过走廊的灯光看见了他的神色,立马改口:“对不起,我不该说老师的。她是长辈,还是传授我课业的老师,我这样不礼貌。”
对于他这番话,裴予也没说什么,只是看了眼自己的手表:“睡吧。”
郁清嘟囔:“可我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