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箱水冷文学网>都市>望曙──如果有一天,请遗忘我 > 第两百零七章 鬼龙的海妖
    我其实并没有睡上很长的时间,当我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满墙的军刀收藏,并没有到很多,但是看的出来收藏者非常Ai惜。这时天才刚亮了一点,我慢慢坐起身,将身上沾着血的衣服换掉後便踏出房门,初春的风有点寒冷,不知道为什麽我总觉得心里空了一个地方,我也说不出的寂寞,明明那段时间里甚至到不久前也不曾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我改变了吗?

    我的改变到底是什麽呢?这样疑惑着,却在这瞬间想起那一个月里的一切,缘右曾和我说过的话,以及他最後……举刀挥向我的时候。

    眼睛几乎是反SX的痛着,痛的我忍不住用手按着眼睛,强烈的悲伤和愤怒不知怎麽竟然涌上心头,我一直觉得这些都过去了,但是此时此刻那些伤和痛却具T的像是荆棘一样攀在心头。

    我一直都不懂,我做错了什麽,我们做错了什麽,我松开按着眼睛的手,从二楼的高度往下跃去,纷雪的环绕让我轻巧的落到地面,看着逐渐透出的yAn光和浅浅的温度,心中有着说不出的酸楚和疼痛,连带着草木气味吹来的冷风都不断让我想起在那座城市里,那一间我曾经想过要在那里度过我所剩不多的人生的小木屋。

    悲伤的,却不知道为什麽悲伤,我望着眼前的一片树林,抬脚往那里走去,事到如今我已经真切的感受到自己所剩不多的日子,但心里却一直有个声音响着,我应该前往某个地方,去找某一些人,这样的渴望却和那个时候的绝望互相冲突。

    我想离开,我想藏起,但是我却觉得、应该要回到某个地方……不知所措地走着,缘右最後砍向我的那个画面就越发清晰,几乎到了让我头痛yu裂的地步。

    对了……我停下脚步,转头看着隼猎的基地,我今年已经十四岁,萨奇尔给我的资料上也有写着我正在就读的国中,我正在人间就读国中,今年是第二年。很不可思议,我竟然在一间人间的国中待上超过一年,上面甚至有我在那里参加的活动,我参加了所谓的运动会,甚至参加了露营,我不知道有不有趣,我甚至不知道十四岁的自己在想什麽。

    如果我真得在就读国中,是不是前往那里就可以找到答案?如果我再次回到那间学校,是不是就能知道我珍惜的事物到底是什麽?

    我抬脚往隼猎的基地走去,去和捷尔他们说我要离开几天,会赶在任务前回来的,我想去那间国中看看,我想知道失去报仇和憎恨的自己依靠什麽而活,除了杀人和复仇之外一无所有的自己,到底在这三年间得到什麽。

    在这条所剩无几的生命中,十四岁的我到底寻找到了什麽,竟然愿意花费所剩不多的时间,留在那间学校。

    一段如海深邃悠扬的魅惑歌声随着空气飘荡,如水波一样的轻柔却也如狂浪一样的残暴,失落的语言唱着动人的歌,旋律像是悲伤的呢喃却也像是诅咒的话语。歌声随着风传到我身边,我愣了下,等到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将耳朵堵住,像是要夺去人心志的歌唱像是锁链一样禁锢我的四肢,直到这时我才发现,刚刚我那所有的情绪都是因为那飘荡在风中,若有似无的诅咒之声。

    海妖的哭泣者,我曾在出任务的时候看过她,以海妖诱惑人心的歌声唱着令人几乎无法压抑的悲伤旋律,削弱敌人的心智同时也剥夺反抗的能力,是A级天舞里的歌者。

    我尝试动了动身T,歌声没有停止,当旋律在空气中环绕徘徊的现在,不知所以的悲伤跟愤怒充斥在心头,一些模糊的画面不断在我的眼前闪过,但是脑中的耳鸣声却像是在抗拒想起什麽一样越来越大声。

    歌声越来越靠近,头痛的像是要炸开一样,吵闹的耳鸣伴随着一些稍纵即逝的画面,最後我终於受不了,被我控制着地天魂依然爆发开来,白sE的暴雪占据我的视线,我恍神了一瞬间,直到这时我的耳朵才终於安静下来。等到我回过神,四周的水泥地已经覆上一层冰霜,纷雪在我回神的时候从暴动的状态逐渐缓和下来最後如繁花盛开一样的消散,我侧身看着歌声传来的方向,冷静淡漠的、望着刚刚妄想用歌声消抹我心智的敌人。

    「海妖的哭泣者,来找我有什麽事吗?」我g起冰冷的笑容,望着眼前穿着漆黑斗篷遮掩自己容颜的nV子。

    「你什麽都没有想起吗?」海妖的哭泣者并没有拿下斗篷,她的脸隐藏在Y影之下,「我刚刚唱的并非海妖的语言,而是天零族的歌谣。你什麽都没有想起吗?」

    「鬼龙的海妖,你来寻找天零的王吗。」我浅浅的却也毫无感情的笑着,望着那张隐藏在斗篷Y影下的容颜,我淡漠的说着:「我应该想起什麽?你们很清楚我的身分和来历,既然如此,你们又在期待什麽?」

    被我说穿她真正的种族身分,nV子沉默了一瞬,「鬼龙海妖的先祖曾答应天零的王,当最後一位王出现的时候便会兑现承诺。我们将海的祝福带到陆地,将千年前的诅咒以歌声咏唱,那一位王曾救过我们的王,即便鬼龙海妖的王已经不再存在,我们依旧会遵守诺言。」

    「我既不是天零族,更不是王族。召唤出舞阵不代表什麽,各族的阵法我都能使用,要是我能唱歌,鬼龙海妖的诅咒之声我也能歌唱。」我冷冷地说着,看着眼这名nV子,不知怎麽的,有点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