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自语了一下,疾走几步,便飞快地跑远了。
“啀…………如意,你这是怎么啦?”
那男子悻悻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披风,唇齿之间挤出了一句担忧:“这些年来你一个人难道就真的觉得快乐吗?”
“伯漓!你真的是伯漓!对不对?”
麟王蹙眉凝重的神情又令夏凌月惶惑了:“你这是怎么了?!!”
麟王故作淡定道:“没什么,也就是想起了乔允…………”
他沉沉叹息道:“很多事情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要是能有更好的办法的话,也不至于那么多年一直都在卧薪尝胆了。”
夏凌月叹了叹:“有远虑必有近忧啊…………”
“也不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不过时机未到,你手里现在不就握着一些夏如嫣的把柄吗?这件东西的用处可大可小,往大的说可以把夏如嫣办成阶下囚,所以我想她的狂傲嚣张一定是会收敛一些的。”
夏凌月想了想:“虽然如此,不过我觉得眼下她已经做上了太子妃并且还生下一男孩儿,恐怕是越发棘手了吧!”
“爱妃此言说的甚好,夫为妻纲嘛!本宫不是你的靠山,还能有谁是你的靠山呢?”
瀛王说着轻抚着她的头,眼神里的柔情也逐渐地升腾起了自信的翅膀…………
然而,此时靠在他怀里的夏如嫣却面露凶光,眼神陡然间闪出一缕狠戾的光芒。
于是,一段段隐隐作痛的往事便不由得浮上了心头,她的脑海里暗潮涌动,一个怨毒而痛苦的声音暗暗地提醒她:“绝不放过你!否则我就跟那妘贱人姓!”
靠在瀛王的胸膛上她冷笑了一下,瀛王还以为她的笑意是因为感动了。
“靠山…………夫为妻纲…………这简直是普天之下最滑稽的词句呀!当我新婚燕尔不久的时候就看透了你,我的靠山在哪里?幸亏你也没能得到我的真心,否则这该是天底下多么可恨的事呀!当我深夜独守空房的时候我的夫君在哪里?当我寂寞孤独无依无靠的时候,我的靠山又在哪里?当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我最重要的人又在哪里?当我一个人面对生孩子的未知惊恐而无助的时候,眼前这对我说我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他到底是在哪里?呵呵…………靠山、夫为妻纲、最重要的人,多么恶心的话!”
想到这里,夏如嫣不觉暗自在心里啐了他一口,她心里的恨瞬间便像蚂蝗一样无限的膨胀。
“呵呵…………现在你也不过是因为在那边长期找不到身为男人的安慰感,所以才来想起我的好了。”
她想到这些直觉得胃里一阵阵不停涌动的酸水令她难以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