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没了抄写佛经的心思,乾元帝对淑妃母子的偏袒已有些年头了,她说再多也是无用的。
若是什么都不做,她总觉得对不起自个的孙子,太后心下有了决定,向着帝越宫而去。
当太后的宫驾落至帝越宫前,宫人们肃然起敬,在太后的示意下,并没有人去禀报乾元帝。
“母后怎么来了?”
乾元帝有些讶异,太后不常来帝越宫,今日过来他属实没有想到。
“哀家若是再不来,四郎只会继续痴迷,错的更加离谱。”太后怒其不争的看向乾元帝。
“母后可是听了什么谣言,对儿子怕是多有误会。”乾元帝猜到了太后的来意,却避而不谈裴故安的事。
“误会?你当真要一直袒护着淑妃母子?即便是方家犯了大罪,你也要护着?”太后隐着怒气。
“儿子知道母后不喜淑云,她性子软,胆子也小,怎会做那般恶事,定是方家旁支所为,与淑云和源儿,没有半点关系。”乾元帝句句维护,不让旁人说淑妃半句坏话,便是太后所言,他也不许。
性子软?胆子小?
长春宫的淑妃与这六个字可不相干。
“四郎!你是当皇帝当糊涂了吗?淑妃是什么人?方家又是什么样的臣子?你看不明白吗?”太后想着骂醒他,只是哪有那般容易。
“母后,可是太子又在您面前说了什么?”乾元帝笑意渐收,好似与太子有什么大仇,丝毫不像父亲提起儿子时的语气。
“呵!你就是这般想阿故的?你一门心思都在长春宫,这十六年来,可曾去东宫瞧过一眼?那孩子有多努力,你可曾见过?”
“平旦时分的宣明殿宫灯长明,十年来皆是如此,你没见过,可哀家见过。四郎为二皇子请了二十来位夫子,可有想过为阿故也请一个?”
“那文臣殿皆是阿故从民间提拔的寒门才子,里头出了多少国之良策?可你呢?将本该属于他的功与名,冠以二皇子。四郎!眼盲可治,这心若也瞧不见,便无药可医!”
太后连连发问,乾元帝依旧面无表情,好似裴故安于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母后!源儿他……也是不差的!”
还在袒护?袒护淑妃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