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罢,秦梧钰复又客气的赔笑了几句。这一下午,直到夏侯温书回来,章氏和秦梧钰都在彼此应付着讲话,屏风后面的夏侯罂听着那叫一个累。

    夏侯温书下午在任上的时候,就已经听府里派来的将事情都讲了一遍,一回来,和内知客秦梧钰见过礼后,说了句:“还请内知客稍等,容在下回房换身衣服。”

    秦梧钰行了个礼:“请便。”

    夏侯温书客气的笑笑,看了一眼夏侯温嬿和章氏,从正厅侧门绕了出去,章氏和夏侯温嬿会意,赶忙跟上。

    夏侯罂见状,自然是从另一侧后门跟着去了。

    四人一路到了章氏院中,夏侯温书去里间换了衣服出来,在椅子上坐下,面色微冷:“他怎么又来提亲?”

    章氏苦笑着道:“似乎是老太爷给贤王的信中,叫他好生照看罂姐儿。”

    夏侯罂忙道:“照看不必嫁啊。”

    夏侯温嬿笑笑道:“要我说,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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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王挺好,有钱,出手大方,身份又高贵,虽然官家心里头介意,但面上始终厚待贤王,即便这门亲事成了,也不见得官家会为难哥哥,毕竟贤王手里没实权。其实这么亲事挺好。”

    夏侯温书闻言,气道:“妇人之见!贤王手里没实权,我这个做岳父的有!官家心里介意,纵然我才华百倍,日后怕是也会慢慢成个富闲人。”

    夏侯温嬿微一挑眉:“你们男人家的事,我自然不知道。只是我瞧着,贤王父母已故,家中人口简单,又有父亲的恩情,日后带我们罂姐儿必是不会差,我中意这门亲事。”

    夏侯温书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夏侯温嬿一眼,委实懒得与她多说,没再与她多说。

    夏侯罂结过夏侯温嬿的话:“姑姑话不可这样讲,我是夏侯家的女儿,万事自然以夏侯家的荣光为主。爹爹这些年做到转运使不容易,不能只叫我自己过舒坦了。”

    章氏亦是点头:“是啊,且听闻那贤王……是个不成器的,日日不是打马球,就是听曲儿喝酒,实在不成个样子。”

    夏侯温嬿闻言反驳道:“这也不能怪贤王,官家不给他实权,就算他想做什么,也没施展的地方。且我听父亲讲,贤王的骑射都是先帝亲自教的,还有文章辞赋,曾经也都是先帝亲自督查。父亲还说,先帝那时总夸贤王聪颖,学的快,学的极好。”

    夏侯罂看向夏侯温嬿,笑着道:“可那是从前,人都是会变得。先帝驾崩都这么些年了,疏于管教,贤王自己又不争气,纵然少时再聪颖,如今怕是也如仲永一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