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腿,双眸中满是森然的恨意和不甘心:“她居然就这么回来了,我只是个下人,贱命不值钱。可是她坏到那种地步,却还能安然无恙?凭什么?”
说着,雪绕浑身都颤抖起来,牙根咬的紧紧的,仿佛下一刻,她就能跟范氏同归于尽。夏侯罂看着她这样子,真怕她会做出什么过激的傻事来。
夏侯罂在雪绕身边坐下,拉过她冰凉的手,捂在自己的手炉上,给她暖着护着,而后郑重对她道:“范氏害我生母,卖我前程,伤我姐妹。今日我便答应你,绝不放过她!雪绕,你可信我?”
“姐妹?”雪绕怔怔的看着夏侯罂的眼睛,口中呢喃出这两个字。
夏侯罂点点头:“你与小莲,与我姐妹何异?”雪绕曾为了护她,搭上性命,她前世终其一生却不知道。如今有幸救下了她,她又怎么会辜负这么一颗待她赤诚之心?
雪绕嘴角下弯,豆大的泪水如珠般滚落,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姑娘,我信你,信你。”
夏侯罂面上露出欣慰的笑意:“信我就好。日后你要做的,便是就当以前的事不曾发生,不要在面上和范氏起任何冲突。咱们,以待来日!”
夏侯罂安抚好雪绕,亲自扶着她,将她领回了屋里。
回到房中,小莲已给夏侯罂备好热水沐浴,夏侯罂换了衣服,钻进热水里,舒缓着全身的经脉,眯着眼睛对小莲道:
“这里雪绕伺候我就行。你带上后宅的管事嬷嬷,把先前给各房里兄弟姐妹备下的礼物送去,另外,再叫管事嬷嬷,给荣飞院中好好再添置一笔,什么的好的笔墨纸砚,字画瓷器,首饰珠宝,都给她送去。”
范氏还没有单独的院落,想来现在,是和夏侯荣飞住在一起吧。
小莲不知夏侯罂为何要这般厚待那院里的人,但姑娘吩咐了,想来自有姑娘的道理,便没有多问,接下差事,便去办了。
小莲先去后宅管事嬷嬷那里,将夏侯罂的话吩咐了,方才去挨个送礼。
而夏侯荣飞这边院中,前脚小莲刚走,后脚管事嬷嬷便带着一堆东西走了进来。
范氏和夏侯荣飞,正坐在暖炕着,煨着小炉喝茶,见管事嬷嬷忽然带这么东西来,不由一愣。
但听管事嬷嬷笑着道:“奴婢依大姑娘吩咐,来给荣飞姑娘送东西。”
说着,便命人将东西往里抬。
范氏和夏侯荣飞定眼一看,但见瓷器首饰,字画笔墨,样样繁多贵重,母女二人不由相视一眼,仿佛在问这是唱哪出?
管事嬷嬷放下东西后又道:“大姑娘还说,京城里地界繁华,不比过去青州。姑娘和公子都大了,日后少不了和京中的贵公子贵女们打交道,不好叫人家看我们笑话,所以,从这个月起,荣飞姑娘和荣廷公子的月例各加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