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罂亦起身回礼,不由对眼前的少年上下一番打量。
夏侯荣廷生的像极了父亲,只身形不如父亲那般挺拔,显得有些单薄。稚嫩尚存脸,生的很是秀气,但举止做派,已有官家公子的模样。
算起来,夏侯荣廷只比她小四个月而已。
寒暄间,夏侯荣廷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又命人给夏侯罂上了一盘子点心,说道:“长姐何时回来的?”
夏侯罂示意小莲将备好的表礼送上,边道:“昨晚回来的。想着多年未见你们,今日过来瞧瞧。一点儿薄礼,廷哥儿别嫌弃。”
夏侯荣廷叫小厮接过表礼,客气道:“长姐回府,为弟的没有去迎接已是不妥,还劳烦长姐亲来瞧我,其实遣个丫头来送便是,何必辛苦长姐。”
夏侯荣廷实在不知道自己要跟这个长姐怎么打交道,这么到访,说又不知道说什么,不是明摆着叫人尴尬吗?
夏侯罂敛一敛衣袖,面上含了得体的笑意:“关爱弟妹们,是我身为长姐该做的。且听闻,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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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丫头雪绕,如今在弟弟这儿。雪绕自小陪我长大,想念的紧,想借今日这个机会,顺道瞧瞧她。”
夏侯荣廷眼睑微垂,抬起茶盏抿了一口,方才放下茶盏,颇有些歉疚道:“不巧,长姐来前,我正好打发了她去给小娘送我今日买回来的果子。她刚还说想跟竹清学些绣样,约莫晚些回来,今晚怕是长姐见不到了。”
夏侯罂一听这话,心下狐疑越甚。这若是没有前世的事,范小娘和夏侯荣廷的话,她约莫也会觉得是真的不巧。兴许心里也会不大想再和这个攀附主子的丫头往来。
可如今,前世雪绕被报病逝,回来又说被夏侯荣廷收了房,眼下想见一见,一个两个的都阻着不叫见,怎能叫人不觉得奇怪?
夏侯荣廷见夏侯罂没有说话,接着开口道:“长姐真是个重情义的人,但并非人人都是如此。到底雪绕跟了我,日后便也是我房里的人。等她回来我自会告诉她长姐的牵挂,她若是想长姐,自然会去长姐院里。”
言下之意,若是没来,就是雪绕不想,她也就没必要再惦记这个丫头了。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夏侯罂觉着再呆下去也是无趣,便又与夏侯荣廷寒暄几句后,便道了告辞。
从夏侯荣廷院中出来,夏侯罂这心里怎么也踏实不下来。
走到半道,夏侯罂忽地停下脚步,对小莲道:“小莲,你去府里找找,看王赞还在不在府上?切记,不要问旁人,自己寻着找就是,若找到了,带他来见我,不要叫人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