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诺双眼发狂，突然坐起攻击凤游山，“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回来！不回来他就不会死！啊啊啊啊啊！！！！”
凤游山也反手殴打下半身不能动弹的苏诺，两个人抱着互相用牙嘴啃咬，撕扯，如同女人和小孩子打架一般。
苏诺是拼尽了全身力气，最后凤游山处于下风挣脱不开，被掐着脖子不能呼吸，他挣扎了几下之后就放弃了，也跟着哭了起来。“是！都是我的错！返回是我的错！离开也是我的错！我呢，都是我想要发生的嘛！”
苏诺看到他的眼泪松开了手，脱力的倒下来趴在他的怀里。凤游山抱住他，像抱着一个孩子。两个人都哭泣起来，哽咽声交替。苏诺惊厥昏了一会儿，醒来后看着闪烁着星光的夜空。
凤游山始终维持着一个姿势不变，神色痴呆。
苏诺道：“我想回去。”他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打磨了一般。
凤游山蠕动了一下，两个人打斗之中，都受了不轻的伤。他侧抱着苏诺，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在着无垠的湖水和无边的黑暗中相互取暖。
“我也想回去，不管怎么样，都得回去看看，也许他们还活着。”
苏诺抽泣一声，用额头蹭了蹭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凤游山虚弱的笑了笑，“没有，晚上太冷了，你体温有点低。”他抱住苏诺，所有的恩怨在生死面前都消散了，只希望他好好的。
苏诺坐起来，他的双腿不能动弹，就像一个下半身瘫痪的瘫子。凤游山跪坐在他身侧，两个人左右环顾，凤游山困顿道：“没有橹怎么回去？”
苏诺也是一脸茫然。
苏诺提议道：“我们用灵力掌船吧。我的灵力应该可以走一截。你呢？”
凤游山摸了摸脸上的咬痕，没好气道：“比你好点。”
苏诺有些心虚，但是他想到自己耳朵也被凤游山咬了一口，就不觉得愧疚了。他精神恹恹的又双目熠熠，满怀希望的看着湖面“那出发吧。”
船头上挂着灯的桅杆被吹断了，灯笼不知道漂到哪里去了。两个人就着满天星光和月光下游走。两个人各怀心事，愁眉苦脸，一脸死了爱人的模样，谁也提不起兴趣说话，一路上静悄悄的，连变异体的叫声都听不见。
两个人偶尔会看到湖面上漂浮着一块黑黑的东西，看不清楚是什么，任由着它们从船边流走。黑夜将去，晨曦穿透云层，两个人才看到湖面上到处飘着灵鹤的羽毛以及变异体的身体和破碎的布料。
这一战，相当的惨烈。谁胜谁负，依旧未知。
苏诺心里发苦发寒，痛苦不堪，巫山鬼城不知还有多少鬼神能够在这惊天动地一战中存活。但为了秦风，他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就让他这个罪人死后不得轮回，无时无刻的遭受刑罚来赎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