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万寿节,又是凌瑶的及笄礼,又来了这么多第一次来大溟的外国使团,所以宴会很盛大,歌舞场面也很恢弘。
当然表演的都是歌姬、舞伶,大溟的贵女、公子们可没表演才艺,那些外国使团都在呢,贵女公子可不是给那些人表演的。
凌瑶强压住望向对面的冲动,“专心”看表演,可是目光总是落到对面男宾席上。
透过翩跹舞伶舞动的水袖,凌瑶对上凤锦行凝望她的目光。
凤锦行的目光温柔缱绻,还带着淡淡的喜悦和宠溺。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然后痴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上官若离和东溟子煜坐在高位上,自然注意到了凤锦行和凌瑶。
上官若离在桌子底下捏了东溟子煜的手一下,小声道:“看凤锦行的样子,应该是对凌瑶动了真情了。”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东溟子煜冷哼,小声道:“他是个老狐狸,会装着呢。”
上官若离在他声音里听出了怨念和敌意,她很理解,她现在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可老丈人看女婿等于婆婆看儿媳呐。
感觉到东溟子煜冷飕飕的目光,凌瑶偷偷看了一眼,忙垂眸,眼观鼻鼻观心。
可是,她管不住自己心,就有些坐立不安了。看了一会儿表演,就觉得索然无味了。
找了借口就带着清秋和两个宫女悄悄出了大殿,想去找个地方透口气。
上官若离看着女儿有些落寞的背影,心疼的对东溟子煜道:“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本来瑶儿可以过个高高兴兴的及笄礼的。”
东溟子煜剥了一个葡萄喂给上官若离,“不会所有的人都会顺着她的意,她要适应。将来嫁了人烦心事儿更多,王家的后宅,和以前的后宫差不多。”
上官若离蹙眉道:“反正凌瑶是大公主,吃不了亏。再说,凤锦行在京城为官,他们王家的人都在老家。他又不是老大,父母也不跟着他过。”
一般父母都跟着长子过,这是规矩。
再说,凌瑶是大公主,王家父母若是要跟着他们过,早晚要行臣礼。作为一个封建大家长,怎么会愿意给儿媳妇下跪行礼。